捡起适才丢下的那一壶梅子酒,仰头便喝。 不知为何,这一刻,竟有些孤独落寞。 她说:“尊后?” 精神世界,久久无人回应。 轻歌叹息一声,“什么嘛,走也不知打个招呼,就算是最厉害的尊后,也得有点礼仪才行。” 轻歌眼眶通红,把那涌来的泪水,全部逼了回去。 流血不流泪。 断头不断魂。 杀己不杀天! …… 轻歌走出丛林回到南冥盛宴地,九辞和夜青天眼睛四顾不知在看着什么。 夜青天好似在骂九辞,九辞灰头土脸的低下头也不反驳。 旁侧祖爷也在说些什么。“你说你这个哥哥怎么当的,才一会儿你妹妹就不见了?外面风这么大,她穿的那么单薄,而且要是遇到了南冥凶猛的野兽这可怎么办,你那手无寸铁的妹妹,该怎么办? ”夜青天不似开玩笑,是真的着急。 九辞低着头诚恳认错:“是,都怪我,我这就去找歌儿。” “现在你怎么找?”祖爷愠怒。 九辞撇着嘴,那叫个委屈。 他感觉他在这个家里一点地位都没得。 而且,手无寸铁? 一手灭十万敌军的妹妹?手无寸铁? 嗯? 九辞正在腹诽的同时却忘了,当初他于映月楼杀手,也是这般说的。 “爷爷……”娇柔的声音响起,夜青天抬头看见站在丛林入口的轻歌,立马走上去,把手里的虎绒披风盖在轻歌的身上。 “你看看你,这么大的人了都还会走丢,真是长不大的小孩。”夜青天虽是埋怨,语气却甚是温柔,与方才呵斥九辞的怒气全然不同。 九辞缩了缩脖子,一家多口,妹妹大过天。 虽然区别待遇,但他也心甘情愿。 这一刻,轻歌那冰冷的心,被暖流覆盖。 哪怕是漆黑无边的夜,亦能感受到一抹暖阳,驱散寒冷,便是凛冬的雪亦会在顷刻间融化。轻歌莞尔一笑,碎发轻扬,寒眸似点漆,朱唇微微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