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了,歌儿已经够累了,东洲现在的情况也不算好,战斗才结束,粮草之事还没有解决掉,再去支援三宗,实在是太辛苦了。”大宗师心疼地道:“这是三宗自己的事,不 该让歌儿参与进来。若三宗真愿归顺于东洲,也该与神域彻底划清界限,从这一场战斗胜利,再高歌一曲,骄傲的归顺东洲。” “的确不该这么冲动。”段芸点头道。 “轻歌,实在是抱歉,这一顿酒,来日再喝,我们要去捍卫三宗的尊严。”风青阳道。 轻歌抿唇一言不发,坐在椅上,仰着头靠着椅背,望了眼树叶疏影后的明月星辰,淡淡地笑了。 众人见轻歌默不作声,都已愣住,下意识的不出声,等待着轻歌的回答。 雪女看了看轻歌,微微一笑,心知轻歌自有定夺。 “青莲。”许久,轻歌红唇微颤,声细如蝇,吐出两个字来。 “什么?”宗主诧异。 轻歌双眸打开,如宝剑出鞘般锋利逼人,寒光凛冽闪烁,雷霆四起震撼!“神主的确想将三宗连根拔起,他之所以敢这么做,背后仰仗着青莲。想来青莲有人给他答复,让他静心等待,在此之前,神主认为三宗叛变,开始清理三宗的人。他也知道,我若知道此事,绝不会坐视不理。这一次的东洲之战,神主出师无名,种种之事都遭世人诟病。若我派兵征战天域四洲,也是出师无名,神主就有机会治我。同时, 青莲会有人来,治雪女和九辞的罪。失去左膀右臂的我,任由神主宰割。” 轻歌逐而分析,款款而谈。 听见轻歌头头是道的话,周围的人们都已惊诧。 原来,一场战斗的背后,竟可以有这么多错综复杂的关系。 战斗,已不仅仅是战斗。 夜倾城在一侧为轻歌的空酒杯斟满酒水,再捧起酒杯,递向轻歌。 轻歌看了眼夜倾城,接过酒杯,一饮而尽,长吁一口气后道:“届时,神主反杀至东洲,再把东洲土地收回,又没有了我这个功高震主者,可谓是一石二鸟之策。” “老大,那我们现在应该怎么做?若放任不管,三宗必损。若征战神域,反而会落了神主的道!”龙释天皱眉,问道。 轻歌挑起一根长指,轻微地晃了晃,高深莫测而笑。 “当然是,征战神域了,怎么着,就他神主背后有人,本帝上面没人?” 开什么玩笑。 她还是青莲大帝姬,谁敢动她? 若真是如此,只怕神主并不知此事。 而且依她来看,青莲夜歌之流得到了消息,之所以迟迟没有动作,是想支走东陵鳕吧。 一场场的战斗,都是斗智斗勇。 轻歌也预料了这一点,她亦想利用此战,揪出夜歌背后的那个人。 她有着强烈的预感,那个人,之所以帮助夜歌,且用方狱来对付她,他的地位很有可能会威胁到东陵鳕。 轻歌让魏伯去搜集寻无泪的罪证,也是想通过寻无泪,找到背后真凶青莲之人的踪迹。 “不行!轻歌,你现在还不能征战神域。”段芸急道:“九辞楼主应该回到九界,雪女最好也去,如此一来,便不会被青莲责罚。” “我们走了,谁来护你三宗?”雪女放下了酒杯,脊背深陷进椅背,好笑地道。 段芸是个前辈,德高望重的老人,然而雪女的语气不算是敬重。 其实从根本来说,雪女比段芸还要老许多。 段芸在雪女面前,也如一个晚辈般乖巧。 “青莲若是出手,雪女大人岂不是有危险。”段芸道。 “我怕他青莲?来一个,我杀一个,来两个,我杀一双,直到他青莲无人出征!”雪女勾着唇,轻蔑的笑,轻嗤了一声,满是不屑与高傲。 轻歌心里明白,这才是雪女,从骨子里透出的高傲与张狂! 陡然,轻歌已经开始为自家的傻徒儿担忧了。 小天天真的能拿下雪女吗? 好似……不大现实。 轻歌眼角余光扫向了雄霸天,却是嘴角猛地一抽。 只见雄霸天双手托着脸颊,双眼发光,满目崇拜地望着雪女,俨然是一副小迷弟的模样。 藏匿在精神世界里的古龙残魂,发现了轻歌的所思所想后,猛地震惊。 大家伙儿都在商量战事的时候,东帝竟然在悄咪咪的八卦自家徒儿风花雪月的那些事儿。 古龙残魂只觉得,夜轻歌此女,真是难以琢磨,谁知道这丫头的脑子里在捣鼓着些什么东西。 雄霸天正朝着雪女傻笑,忽然感到如芒在背无所适从,猛地抬头看去,却见自家师父恨铁不成钢失望又愤怒地望着他。 雄霸天当即正襟危坐,摆出一副聆听的姿态。 轻歌:“……” “柳爷,你怎么看?”轻歌望向正在擦拭着残月刀的柳烟儿。 “回禀东帝,我打算用眼睛看。”柳烟儿道。 轻歌险些被自己的口水给噎到。 天了噜,究竟是谁带坏了她的柳爷! 众人无语。 龙释天看着柳烟儿,心中腹诽。这厮没事就擦刀,一把刀显摆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