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迹认定,证据确凿,在青莲仙姬面前,东洲女帝似无翻身之可能。 便见那幻月宗主,嘀咕了一声:“倒也真是巧合,青莲仙姬此次来诸神天域所带的张医师,竟有鉴定字迹的本事。” 殿主微挑眉梢,漠然而笑,望着正在对峙的夜歌,轻微摇摇头。 太明显了。 青莲仙姬显然是为夜轻歌而来。 看似天衣无缝的布局,实则漏洞百出。然,即便如此,东帝若想挣扎出此局,反败为胜,更是一件非常困难的事。 两方对峙,容貌相似的女子。 轻歌并未回答夜歌的话,而是坐在映月杀手搬来的椅上,轻卧上去,闭眼假寐。 “青莲仙姬,本帝乏了,有什么事,稍后再说吧。”轻歌淡淡地道;在众目睽睽之下,她竟真的休憩了。 夜歌尚未动怒,只见小崽子李元侯持剑而来,阔步走向轻歌,锋利的剑欲指女帝眉间。 刹那,突兀的黑鸦尖啼声宛如利刃相互摩擦,尖锐刺耳,撕碎所有人的耳膜。 一道黑影从天而降,骤然出现在轻歌的面前,修长如玉的手猛地攥住了李元侯的手腕。 “小兔崽子,你要做什么?”九辞满目阴冷,语气甚是不悦,蕴藏着蓄势待发般的杀意!李元侯双眼微红,情绪几近失控:“东洲女帝,手段残忍,心思毒辣,残害数万三宗弟子,这样的人,有何资格活着?吾乃神域伯爵李元侯,吾姐青莲仙姬,皆是浩然正直 之人,眼皮子底下,怎允许这般龌龊下三滥的事发生?” 咔嚓!咔嚓! 九辞手下用力,面上毫无表情,狭长剑眸波澜不起,如平静的湖面,深沉的古井。 李元侯发出悲惨痛苦的低吼声,手腕骨被九辞折断,疼得满额大汗,脑子里被空白填满。“狗崽子,就你那肮脏如苍蝇一般的姐姐,也配提及浩然正直四字?也不怕笑掉天下人的大牙。你们真不愧是姐弟俩,一样的德性,叫人作呕。还青莲仙姬?我看是永不上 枝头的臭山鸡吧。” 九辞戳着夜歌的痛处残忍地骂道,若论毒舌,九辞可谓是问鼎九界。 夜歌平静淡然的心情,终于似无风无雨的水面无端起了一丝涟漪。 她抬起漆黑碧透的眸,远远地望着九辞,这一刻,气势凛然,剑拔弩张,厮杀与血腥,好似随时喷发涌动。 “咳……”夜歌突感不适,捂着胸口皱着眉,轻咳了几声。 夜歌低头望去,掀起一截衣袖,只见其手背有一个瞬间,成为木制骨爪的模样。 不过,一眨眼的时间,就恢复如初,柔荑皓腕,盈盈素手,白皙如凛冬的第一场雪。 夜歌喘息声极重,她背过身去,悄悄然吃下一粒丹药,随即回过身来,望向被九辞掣肘的李元侯。 九辞是个狠辣残酷的,对待拔剑而来的李元侯,更是没有手下留情的打算。 纵然折断了李元侯的手腕骨,九辞亦出不了这口气。 呼! 黑鸦扑闪着翅膀,如光掠过,速度快到极致。 黑鸦的爪,由高至下,一爪子打在李元侯的脸上。 登时,李元侯的脸颊出现细长的四道血缝,鲜血还在往外汩汩地流。 黑鸦极有灵性,犹如其主般的嚣张,在李元侯肩膀的衣料上擦了擦爪子上的血迹才飞离此地,回到九辞的肩上立着,还朝李元侯翻了翻白眼。 “元儿!”夜歌极速掠来,宛如秋风骤过,下一刻便在李元侯的面前,一掌打向九辞肩上的黑鸦。 “赝品,次品,山鸡!”黑鸦语不惊人死不休,头一次说了人话。 九辞皱眉,疑惑不解看了眼黑鸦。 他与黑鸦并肩作战多年,自然明白黑鸦会说人话,只是这玩意儿惜字如金,久而久之,九辞便也放弃了。 等黑鸦开口说话,这种事情,只怕得让他的子孙后代来做。 却不曾想到,黑鸦时隔多年再一次开口吐人语,竟是这么敷衍的几个字。 “赝品,山鸡。”黑鸦像是只鹦鹉,不断的重复。 正是这几个字,刺痛了夜歌的尊严。 她之所以不死不休,便是因为,只要夜轻歌存在的一天,她这个影子,便永无出头之日。 是夜轻歌毁了她的梦和似锦前程,她现在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讨回公道。 夜歌望着九辞,自李元侯受伤的脸颊上扫过,目光渐冷。 “九界莫九辞,真是好大的威风,身为九界守护者,无公令,竟敢私自搅动天域纷争。实在是……该死!”夜歌轻抬起手,动作极慢,只为表现出一刻的优雅。“青莲仙姬,在下有一疑问。”东方破高声道:“东洲女帝若放出病源,又何必苦苦炼制解药,更没有必要去毒哑这些弟子,这一切,联合起来看,岂不是自相矛盾吗?我与 东帝,数日不吃不喝,只为在定北郊酉时行刑前找到炼制解药的方法。”青莲张医师略含嘲讽轻笑了一声:“东洲女帝,背信弃义,忘恩负义,神主提携之恩,相当于再造恩师,她非但不报此恩,还分裂神域五洲之地,此行实在是违背道德忠义 。不仅如此,此女妖言惑众,煽动三宗老人。在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