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歌想要摆脱掉在他们心中的不堪,就刻苦学习梦族长的舞。 那一年,梦族族长被千夫所指。 有人说她败坏女德,诅咒她不得好死。 一场天灾,降于中层的一个种族,其他的种族都不敢管。 她不畏险阻,拯救此族。 冬日里的寒彻骨而起,等她把人救完,其他族的族人纷纷来此,指责梦族长是凶手。 梦族长没有解释,却在下雪的那一瞬起舞。 纷纷落红梅,白雪覆盖整片天地,无数人屏住呼吸,望着绝美的一支舞。 月在她身后起,皎洁的光下只有她曼妙柔软的娇体。 舞毕,梦族族长消失于天地间,回到了自己的梦族。 当人们得知真相时,再想起那一支舞,心中回味无穷。 有个笔力极好的画师,画下了当时的场景,竟被拍卖出了天价,那幅画,是他的巅峰之作,就连他自己都无法超越。 画师以此闻名,无数人慕名而来寻他作画都被拒之门外,对于世人的褒奖,他只道一句:不及梦神的万分之一。 那一幅画,名为,梦神。 夜歌自从听到了这个故事,便四处寻找梦族长的资料,钻研了许久,终于有所把握。 她将会第二个梦神。 涅槃重生后的夜歌,如此自信。 血舞楼数千看客们,痴迷于仙姬的一支舞。 雅房窗前,老祖宗放下茶杯,闷哼时吹动了往下垂的胡子:“不堪入目。” 梦族长一生只舞过一次,老祖宗有幸见过,再看夜歌的舞,只觉得辣眼睛。 “一个是天上月,一个是地下尘,怎可媲美?不过是东施效颦,滑天下之大稽罢了。”老祖宗冷笑。梦族族长能摆脱掉那些污名,是因为不过是世人谣传,从未有过真凭实据,而梦族族长心地善良,一人奔赴昆仑救人,面对世人的指责,她身无戾气,仅仅只是跳一支悲 凉的舞,再转袖离开。 老祖宗越看越气,“这种舞,也能被称之为舞吗?梦族族长若是知道,只怕要气得从棺材里爬出来!” 轻歌侧头望向老祖宗,不由好奇,夜族老祖宗难道是梦族族长的小迷弟吗? 二号朝窗台走了几步,低头望着夜歌的舞陷入了深思。 在她梦里的深处,的确有一支舞。 没有哀怨,没有锋利,没有妩媚的一支舞。 只是悲凉于世而已。 一滴晶莹的光往下落。 二号抬起手擦了擦脸,手背有泪。 轻歌听到梦族族长后就有留意二号,更加笃定二号的身份了。 轻歌猛地瞪向姬月:“好看吗?”她竟发现,这厮竟然一直在看夜歌跳舞。 姬月迅速摇头,“不好看。” 众人:“……”你们这样打情骂俏真的好吗? 高台,夜歌舞毕时,亦是效仿梦族族长,变戏法般出现了一场雪,雪后,夜歌消失不见。 再看雅座窗台,珠帘微动,帘后坐着气质优雅的美人;她哼着小曲,里面传出丝竹声,端起了酒杯…… “故弄玄虚,庸俗至极!”老祖宗气氛地说:“不知从何而来的野鸡,也敢与圣洁的梦族族长相提并论?” 老祖宗情绪几乎失控,恨不得把自己的眼睛挖出来洗一洗再放回去。 夜族姑姑看着老祖宗深感无奈,每每提到梦族族长,老祖宗都无法镇定。 须知,当初拍下那一副天价画作的人就是老祖宗,那幅画现在还放在夜族的地宫里珍藏。 雅房外沉寂许久,随即便是惊叹声。 对面雅座的珠帘背后,夜歌额上沁出香汗,轻饮了一口茶,眉间散发着自信的光彩。 侍女走来拿着软帕为夜歌擦汗:“仙姬,方才的舞真是让人永生难忘。” “集梦族长的精髓,自是如惊鸿一现。”夜歌傲然地道。 她彻底的摆脱掉了骨子里的卑微,从此往后,她在千族是高高在上的仙姬。 经历过冰牢之灾和换躯之痛,夜歌的想法和气质都已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夜歌挑个眉梢,侍女便知取出随身携带的绣花镜放在夜歌的面前,夜歌替自己描了描眉,又上了一些脂粉。 “我美吗?”夜歌问。 “美,仙姬容貌出众,气质过人,名副其实的千族第一美人。”侍女柔声说。 “那与夜轻歌相比呢?”夜歌眯了眯眸。 眼前的侍女曾在武道登烽台上见过夜轻歌。 侍女一愣,随即笑道:“那等凡女,自然不如我们的仙姬,她给我们的仙姬大人提鞋都不配!” 夜歌眉眼含笑,很享受侍女的夸赞。 隔着珠帘和一层薄纱,夜歌认真地去听高台四周的声音。 “此舞,千古难见,我等又何其有幸,能目睹仙姬的舞姿!” “仿佛梦族长再现,再跳了一支舞。” “听说五长老血魔的舞,也是过人的,妖莲为了她,特地设的血舞楼,专门让血魔跳舞的。” “五长老的舞除了妖莲魔君何人见识过?再者了,一个连脸都不敢露的人,能跳出什么好看的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