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歌勾唇而笑,将右手掌心贴合在帝碑,悟帝碑之意,寻大帝姬箭术奥义。 她逐而闭上双眸,潜心于此,似乎不知帝师和危险的到来。 摄政王看着分别盘腿坐在帝碑东西两侧的轻歌二人,问:“这是在做什么?”一旁的箭场侍卫躬身来到摄政王的面前,低头解释道:“回禀帝师大人,青云侯之女和血魔长老正在比试箭术,长老以魔族为注,阿云小姐以青云侯之位和圣器宝弓为筹码 ,字据已立,有玄机老人亲自公证。”摄政王站在偌大的箭场,长风掀起他墨黑的长袍,犹如黑洞深渊般的脸,看不出任何的神情和目光,正在帝碑前悟意的轻歌,能够敏锐的察觉到,漆黑深渊背后的双眼, 正目不转睛死死地盯着她,锋利得如刀似剑,恨不得将她给碎尸万段,千刀万剐了。 “胡闹!”摄政王一甩袖,怒道:“这算什么事?以魔族和侯爷之位下注,实在是太滑稽,你们两个就不怕千族的笑话吗?这件事到此为止,不可再任性下去。”摄政王走向轻歌,“血魔长老,帝碑之意不必悟了,切磋比试的规则本就是错误的,继续下去只是一错再错而已。青莲有规矩,帝碑的奥义,只有青莲族人有资格前来悟意 ,他族闲杂之人,不可亵渎神圣的帝碑。长老,到此为止吧。” 摄政王的话在青莲一族亦象征着一种威严,正在悟意的阿云唇角笑容更甚,若非场合不对,只怕会欣喜若狂乐得手舞足蹈。 魔族五长老千辛万苦的算计着她,到头来还不是竹篮打水一场空?她和父亲都是对摄政王忠心耿耿的人,不管什么时候,都会拥戴摄政王,摄政王怎么会眼睁睁地看着这件事发酵,从而丢掉了一个侯爷呢。以箭比试,以侯为注,实在是 可笑之极。若以这种方式失去了侯爷的位置,摄政王如何都想不通的。 这会儿,在摄政王的威严下,阿云缓缓睁开了双眼,把贴合在帝碑上的小手掌取下,美眸含泪,泫然无辜地望着摄政王,“帝师大人……” 摄政王轻蹙眉,语气还算温和地说:“阿云怎可这般胡闹?” 阿云擦了擦眼尾的泪痕,失魂落魄,伤心欲绝,低垂着眉眼不敢说话,那样子倒是让人生出了几分心疼和怜香惜玉之情。 玄机老人坐在一旁懒洋洋的晒着太阳,无语地瞅了眼阿云。摄政王见轻歌不为所动,一心悟意,迈动大腿直奔轻歌,欲出手阻止轻歌帝碑悟意时,玄机老人慢悠悠地来到摄政王的面前,苍老的手掌搭在摄政王的肩上,摄政王朝玄 机老人看去时,玄机老人笑道:“帝师,这场比试赌注由我公证,没你什么事。” 摄政王看见了一本正经陡然认真的玄机老人,随即蹙起了双眉,略带几分疑惑。 玄机老人以懒惰出名,尤其不会多管闲事,虽说也是出了名的公正,又何必把话说到这个份上呢?太绝了,一点儿后路都没有给摄政王留下。 轻歌始终凝神静气坐在帝碑前,沉下心来,自成一世界,不去理会两耳之外的吵杂。 在她将一抹神识引向帝碑尝试沟通之时,脑子里骤然传来一阵一阵的刺痛感,像是被人用尖锐的银针无情的贯穿、搅动,疼痛无比。 魂灵之痛,有时比皮肉之苦难熬多了。 轻歌疼得慢慢收回神识,感到好奇,如何才能悟到大帝姬的弓箭手奥义呢? “帝师大人,你不要打扰到人悟意了,请去一旁吧。”玄机老人说道。 “帝碑,只可给青莲族人悟意,这破坏了青莲的规矩,恐有不妥,玄机前辈,可要三思后行,谨慎而为啊。”摄政王诚恳地道。 玄机老人见摄政王还不在,骤怒:“帝师这是要做什么?现在正在破坏规矩的人难道不是帝师你吗?族外人不可悟意,她又不是族外人。”玄机老人道。 “血魔是魔渊长老,怎不是族外人?”摄政王问。 “她马上就要是我青莲的侯爷了,岂非我族中人?”玄机老人说至此,朝着摄政王笑了。 摄政王看着玄机老人面颊的笑微微发怔有几分恍然,的百思不得其解玄机老人为何就算得罪她也要护着血魔。玄机老人又道:“就算不去帝碑悟意,射手之鹰她已经赢了,这场比试已经没有什么悬念了。帝师是想插手之事,改变解决吗?不过冒昧的奉劝一句,在我的眼皮子底下, 可没有投机取巧的事发生,胜败皆在众人眼中,由不得你,摄——政——王!” 说及摄政王三个字的时候,玄机老人的语气加重了许多,颇有深意。 摄政王太阳穴疯狂跳动,与玄机老人对视的瞬间,摄政王有几分心惊肉跳。 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帝碑悟意已经改变不了结局。 摄政王倒是不恼,离开了轻歌,在一旁的席位上坐下。 摄政王轻抬右手,似乎是在给暗中观察的人发出特定的讯号。 不多时,传来了侍女们慌张的声音,烟雾弥漫,火光冲天而起。 “不好了,走水了,吾王的寝宫走水了!”侍女急喊道。 青莲王东陵鳕所居住的宫殿,正被大火吞噬,那刺目的火光犹如猛兽张牙舞爪,暗红的颜彩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