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世家的人,全都望着刘芸嫦! 刘芸嫦满眼的愤怒,她知道这些人有着层出不穷的手段,却没想到如此下作,逼嫁的事也能做出。 她一代将军,铮铮铁骨,生来便是傲气之人,怎受得了此刻的气? 就算她知现在假意服软,算是权宜之计,却也过不了心里那一关。 她多年未嫁,并非嫁不出,而是世间男儿没人能入她的眼,现在要她嫁给一个远近闻名的傻子,这口气,苦尽半生都咽不下去! “二位阁下,我刘芸嫦此生要嫁只嫁真英雄,否则宁可一生不嫁孤独终老!”刘芸嫦气道! 上官睿厚实的唇扯出了一道嘲讽的笑,低低地说:“刘将军是觉得吾儿乃狗熊吗?” “上官阁下,虎父无犬子,您的儿子,必然是好男儿。”刘芸嫦这一句话够引,直把上官睿说得面冒青烟,恼羞成怒。 关键时刻上官睿忍住了怒气,挥了挥衣袖,便有侍卫带来了一个大高个,此人便是上官睿的大儿子。 大高个傻傻地笑,嘴里还留着哈喇子,如无知的稚童般手里摇着拨浪鼓,碎碎念说:“娶媳妇,娶媳妇咯……” “将军,这位便是你的丈夫。”紫云宫主道。 大高个倒是也没有很笨,听到紫云宫主的话,痴痴地走向刘芸嫦,把拨浪鼓递给刘芸嫦,“我把这个给你,你给我生儿子好不好呀?” 刘芸嫦一挥手,拨浪鼓摔在地上裂成了两片,大高个懵了一下,旋即蹲身捡起两片拨浪鼓,‘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你这个坏女人,我要打死你。”大高个握着拨浪鼓就朝刘芸嫦身上打去,狠狠地用力,刘芸嫦皱眉倒是没有还手,缩在衣襟里的火雀鸟在大高个的手指上啄了一下。 大高个感到吃痛,连退了数步,手指被啄的地方伤口明显流出了鲜红的血。 上官睿坐不住了,拍桌而起,怒:“刘芸嫦,你胆敢欺我儿!” 刘芸嫦面色不变,抬手轻抚火雀鸟,迫使火雀鸟探在外侧的小脑袋全部埋在衣襟里。 “二位都是聪明人,那便打开天窗说亮话,本将要走,若非死,这条路,这扇门,你们都拦不住!”刘芸嫦收起刀剑,再次踏步往外走。 “拦住她!”上官睿道。 刘芸嫦把门打开的瞬间,骤然怔愣住,对上了一双犹若寒星般的美眸,氤氲着清雾,含着笑意与刘芸嫦对视。 身材颀长高挑的美人立在门前,三分慵懒七分雍容,浑然天成的贵气叫人挪不开眼,举手抬足间是优雅清贵。 她的身侧,立着器宇轩昂俊美妖孽的男子。 刘芸嫦心脏猛地颤动,咯噔一跳,这双眼睛,似曾相识! 轻歌和姬月的到来,使得雅房里的其他人些许呆滞。 紫云宫主和上官睿皆知高楼雅座有一对神秘的男女,身份来历,引人猜测…… 这四海城不同于其他地方,最不缺的就是背景强大之人,故而紫云宫主和上官睿在没有了解对方真实情况前,是绝对不会引战的。 曾经,有太多不知死活的贵公子们仗势欺人,怎知踢到了铁板,引来了灭族之灾。 在高手辈出的江湖上,最忌讳的事便是四处吸引仇恨,过于嚣张狂妄,古话说祸从口出并无道理。 轻歌径直往前走去,紫云宫主狐疑地盯着轻歌的银发看,世人皆知,一头秀丽银发是东洲女帝的标识,但眼前的女人,真的会是东帝吗? “在下紫云宫主,冒昧问一声阁下是……?”紫云宫主颇为尊敬地道。 “我是谁,也是你配知道的?”轻歌冷笑,走在桌前时,上官睿竟鬼使神差地起了身,“阁下请坐……” “倒是个乖觉的东西,日后来做我身边的狗,有的是富贵。”轻歌坐了下来,双腿交叠。上官世家的侍卫们见轻歌出言不逊,顿时拔出了兵器,紫云宫主沉默不言,持观望状态,倒是上官睿笑着摆摆手,“都在做什么,刀剑无眼,莫要伤了我的贵客。这位小姐 ,你受惊了。” “你认为区区几个废人,也能惊到我吗?”轻歌挑眉,戏谑地看着上官睿。 上官睿心里直打鼓,心想这是遇见不得了的大人物! 若是巴结到了,说不定全家跟着鸡犬升天…… 想至此,上官睿的心蠢蠢欲动,已经迫不及待了。“阁下请喝酒。”上官睿亲自给轻歌斟了一杯酒,轻歌瞅了瞅酒杯,厌恶地看向姬月:“小姬,这是个什么酒杯,做工真是粗制滥造,我平日在族中,喝得是琼浆玉液,酒杯 亦是用那赤海神金制作而成的。这个地方可真是落后,这样的酒杯能喝酒吗?” 赤海神金是什么? 屋内的人面面相觑,不知是个什么宝贝。 不知道就对了! 一定是什么稀世材料,有神有金的,若非天潢贵胄,王侯将相,谁能拥有? 上官睿咽了烟口水,更加断定心中的想法了。 而只有姬月和古龙知道,那什么赤海神金,分明就是轻歌胡编乱造出来的。 人们总是对自己认知以外的事,充满了好奇和敬畏。譬如此刻谄媚的上官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