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有这么多人关心夜菁菁,轻歌自是由衷高兴。 只是欢乐愉悦的时光往往短暂,紫云宫骑兵军队乘马而来,还有数百弓箭手足踏飞行魔兽立在半空,手中的箭全都指向了一号。 夜菁菁见此,顿时放下茶杯站在一号面前,半眯起眼眸看向骑兵和紫云宫的弓箭手们。 黑暗殿主扭头看去,强忍着怒气,沉声问:“紫云宫主,此乃何意?四部何罪之有,需要紫云宫这般兴师动众?还真是看得起我殿了。” 紫云宫主轻描淡写,气定神闲,从容地坐在椅上,修长的手轻弹去袍上的灰和方才的狼狈,好一番故作优雅后,才不缓不慢地望向了黑暗殿主。“殿主,你在四部数百年,不会不知祭天仪式的规矩吧?比武乃神圣之事,关系到天域蓬勃的朝气,还有未来的好景,你殿大祭司擅闯金缕台,这可是诛九族之罪。纵然本 宫灭你黑暗神殿,幻月神宗,将你四部夷为平地,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殿主用不着发怒。”紫云宫主像一只狡黠的狐狸,用最敷衍的态度,说着最气人的话。 紫云宫主慢悠悠地抬起手,挑起食指,指向了一号:“真好看,把他的眼睛挖了吧。” 天空数百弓箭手,紫云箭若是射下,四部肯定无人生还。 还有诸多紫云骑兵拦其后路,围剿四部。可以说,紫云宫主一声令下,世上再无四部。 黑暗殿主怎么也没想到,一场祭天仪式,竟酿成大祸。 对于四部的危难,无人关心。 事不关己,明哲保身方为智,贸然开口是自找死路。 “紫云宫主,祭天仪式的规矩,是我天域的规矩,九界来管,未免于理不合?”轻歌懒懒地说。 “九界掌管高等及以下的位面,高等,亦由九界掌管!破坏规则的人,自然要由九界来惩罚。”紫云宫主道。 轻歌微抬下颌,靠在姬月的怀中,懒洋洋地眯起眼睛,唇边勾着戏谑的笑。 那一抹笑意竟叫紫云宫主恐慌,而轻歌一言不发,只笑望着不远处的紫云宫主。 “今日,本帝便要看看,在本帝面前,谁能开弓。” 轻歌言罢,起了身,高举左手,光芒涌动时出现一把碎锋神弓。 无极弓神,万兵来贺,谁人敢放肆? 轻歌没有发箭,却是拉开弓弦,犹如琴弦般,一道声音回响很远,很长,很久。 紫云宫主和围观的修炼者们全都看向飞行魔兽上的紫云宫弓箭手们,紫云宫主偏不信这个邪,举臂高喊:“开弓!” 紫云弓箭手们得令,全都准备搭弓拉弦放出紫云箭,怎知神奇的事出现了,弓箭手们面面相觑,互相看去,数百弓箭手,竟没有一个人能把弦拉开。 与此同时,他们手中的长弓都在不断地发颤,像是胆小的人儿遇见了威严的九五之尊,如同万兽朝拜它们的王。 此刻,唯独轻歌高举过头的碎锋神弓耀眼而华丽,道道弓意散开,此弓外,都是废弓! 这是从未有过的事。 紫云弓箭手们,战无不胜,所向披靡,百步穿杨,箭无虚发,而今竟然拉不开弓弦? 若非亲眼所见,他们一定不会相信。 女帝再一次震彻世人,让人们记起了她的弓神之名。 “女帝,你既不服九界管教,是想推翻九界吗?”紫云宫主几言几语就给轻歌戴了个大帽子,让轻歌与整个九界为敌。 轻歌现在还在九界之下,得罪九界所有人是不明智的事。轻歌还未言语,靠着石柱而站的九辞,轻晃扇面带出几缕风,轻蔑地说:“女帝只是看你不顺眼而已,你却妄想代替整个九界,看来,在你的眼里,九界都已经是你的了。 ” 九界如同诸神天域一样,由几个势力守护,各司其职,紫云宫便是其中之一。 “到此为止吧,不要再在天域兴风作浪了,否则的话,今日,谁也别想活了。”九辞合起扇面,动了动胳膊脖颈,发出骨骼碰撞的咔咔声,阴鸷的眸望向了紫云宫主。 紫云宫主想起了九界有关于九辞的传闻,此人,游走位面空间,猎杀过太多的生灵。 莫叔曾言,九辞是为鲜血而生的猎杀者。 而且,九辞做事从来不在乎场合的重要性,我行我素惯了,谁也降不住他了。 九辞言下之意明明白白,已经忍耐多时到了忍无可忍的地步,再继续下去,九辞也不会给他面子,让他狼狈而归。 若是血拼起来,九辞肯定不如紫云宫主,可有一句话说的好,光脚的怕不要命的。 九辞就是个不折不扣的疯子。 若他手握屠刀,天下将永无宁日。 紫云宫主曾经不晓得莫叔的意思,一个九辞,还制服不了? 但—— 他的确不敢在这个疯子正面冲撞。 九辞不惧生死,他却要脸面!黑暗殿主感激地看着九辞兄妹俩,四部危难时刻,明远山庄内,金缕台前,数万豪气凌云的修炼者们冷眼旁观,两袖清风,唯独女帝不惧得罪紫云宫主的代价站了出来, 以一己之力,让弓箭手们开不了弓。 每一次,都能给她带来惊喜。 让她越来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