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才有可能在吞火阵上写名?”轻歌靠着玉枕,拧眉问道。 梁神医摸了摸下巴,沉思片刻,回:“只有启动阵法之人,才有这样的权力。” 轻歌眸光微闪。 按照梁神医的说法,吞火阵在很多年前,梦族被屠灭之时就已出现了。 那么,她的名字是什么身上写上去的? 这一切,都是个未知的谜题。 她深陷在冰冷的迷雾,不论如何努力,都走不出设在深渊悬崖之上的刀尖。 梁神医说道:“你魂灵里有十根除灵针的事情,不要被人发现了,否则的话,他人会以此来攻击你,专攻你的魂灵,你无力招架的。” “药王不是离开了鲛魔城吗?”轻歌双手环胸,挑眉问道。 “你还说,我都进那翠苑楼了,谁知道你出了这档子的事,只好放弃我的姑娘们来找你。”梁神医越想越气。 大好的时间,他不在翠苑楼里快活,竟跑来跟这臭丫头聊天。 “一个鸡腿。”轻歌挑起一根细嫩白皙的手指,美眸闪烁着晶莹的光,窗外的日光洒落进来,只觉得好一个妖孽的少年。 梁神医冷笑了声,一面收拾药箱,一面说道:“老夫活在世上这么多年,身份百变,行踪成谜,岂是你一个鸡腿就能诱惑的?” “十个鸡腿。”轻歌面无表情地道。“成交。”说完,梁神医把轻歌的扇子拿出来,打开,指向扇面精心画下的一朵粉色桃花,说道:“他日若有急事,便将气力灌入此花之中,老夫能短时间内出现,不过话说 在前头了,事后要给老夫一百个鸡腿,少一个都不行,小心老夫去那皇鼓之地控诉你的罪行,让你成为人尽皆知,人人唾骂的老赖。” “没问题。”少年的脸庞扬起了笑。 梁神医问:“你的名字在吞火阵上,你就不担心有一个局在等着你,有人在害你?” “怕什么?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轻歌气定神闲,“再说了,我可是福运之人,纵是洪水猛兽,见到我也得绕路走。” 梁神医:“……”真是个给点颜色就开染坊的丫头。 “千毒瘟症的事我在暗中调查,事关重大,牵扯众多,你在羽翼未丰以前,千万不要去插手此事,会给你带来祸患。”梁神医道。 “药王前辈,我可否问一句,你为何一直在外面而不回药神殿,你是在找寻什么吗?”轻歌微微侧头,轻声问道。梁神医抿了抿唇,看了看四周,随即才道:“我在找一个人,他叫魏北春,是梦族被屠的目击证人,他是一个以外族人的身份,在梦族生存的人,他是梦族的保护神,有着 超高的能力,曾经甚至去过长生界。但他在长生界遇到不公之事,竟自废神骨,被驱逐来三千世。不只是我,各方势力的人都在找他,那群人只为杀人灭口。” 去过长生界。 轻歌的脑海里,骤然出现一道沧桑的声音。 “长生界啊,好久没有去过了。” 那是四海城,幽灵通道的守门人。 一个孤独的老人。 轻歌的心脏猛然颤动了一下,都是巧合吗? 这些事情,这些人,都围绕着她展开,即便再是错综复杂的关系,她都会是里面的中心点。 轻歌沉默了许久,她不知该不该把这件事情告诉给药王。 “你在想什么?”梁神医问。 轻歌犹豫了会儿,才抬起一双明亮的眼眸,说:“前辈,我似乎遇见过他。” 梁神医才提起的药箱,忽然之间掉在了地上,他发愣地看着轻歌,连忙问道:“告诉老夫,他在哪里?”“四海城,幽灵通道,守门人。”轻歌道:“我曾通过四海城去往神月都见母亲,与这个守门人对话过,他的言语之间透露过,他曾去往长生界,正是这一句话,我才记忆犹 新。兴许,他就是你要找的魏北春。” “丫头,你时刻提防注意,我先去一趟四海城。”梁神医连药箱都没拿,就一溜烟不见了。 梁神医走后,柳烟儿、白流云一边对话一边走了进来。 “那梦族遗址,真是个奇怪的地方,月宗曾经在那里建族,才几个月过去,就疯掉了几个,月宗的宗主江灵儿不得已之下,才将月宗搬走。”白流云道。 月宗的事,柳烟儿是知情的。 “以后少去梦族遗址那里。”柳烟儿道。 白流云八卦地说:“那月宗也很奇怪,只收女子,是看不起我们男人吗?要是让他们见到我义父,都得拜倒在义父的袍摆之下!” 突地,白流云的声音戛然而止,发怔地望着轻歌。 却见少年消瘦的身躯透着病态,正懒倦地靠在床榻,束发的玉冠不知何时落在床畔,黑发凌乱披散,面色虽苍白,一双眼眸却是宛如明珠。 柳烟儿狐疑地瞅了瞅白流云,心中冒出了大胆的想法。 这可是畸形的感情啊。 不仅是父子,还是同性,不会被世俗所接受的。 轻歌看着柳烟儿的表情,嘴角猛抽了几下。 “义父,何相国差人送了几卷珍藏的奇门盾法来,说是给你的,还是你相赠的药物,能助他安眠,这是他的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