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一凛。
“你是不是一直很奇怪,梦境里三名恶徒,先比了个二,又比了八手势。”江雪律模仿了一遍,年轻漂亮手指不再抢夺清洁工具,而是比划了个数字,像翻花一般。众一看,也察觉出了这是什么肢体语言。
徐征明傻傻地点头:“是!”
其中一个恶徒比了这个数字,另外名恶徒看了后,点了一下头,似乎是认了。
这无声交流,仿佛什么高深莫测摩斯密码,令他一度生困惑。老实巴交年轻没看到,江雪律说出“二”、“八”和“三名恶徒”时,他对本来正骂骂咧咧养父母倏地变了脸色。
他脸色煞白,几乎如擂鼓,惊疑不定地看个叫什么treasure拗口名字年轻。
“你也道,你最初网上发帖时,我为什么不让你再给你养父母经济来源了,让你千万不要告诉他,你要去寻找杀害母亲凶手……这会导致行动失败。”
江雪律看到——
徐征明二十多岁时回了老家,把自己常年来梦境和盘托出,二老脸色剧变,他似乎也没想到,五六岁孩子居然还记得么多事。
一时间乱如麻,只能想尽了办法拖徐征明后腿,比如变本加厉地搜刮他钱财、用弟弟结婚儿媳生产、自己年迈需要照顾等手段,拖住徐征明一切行动,不让他出远门。
二十多岁徐征明疲于应付,等到三十多岁时,徐征明慢慢有些回过味来,毅然决然地踏上了追凶之路。
想到这里,江雪律深呼了一口:“现让我告诉你吧,一番肢体语言和个数字意吧,是——个孩子,八千块!”
“你不是通过正规渠道被收养,当年你和弟弟是被交易货物,为了隔绝你,一个去北方,一个去了南方。”
天南地北,从此悬隔。
茫茫海,也许一生都见不到一次面。好苍天有眼,即使没有江雪律存,十多年后,这对兄弟也会功认亲相拥而泣。
一切真相是这般凶猛而残酷。
时间这一刻仿佛被摁下了暂停键,偌大一个屋子里安静极了。
徐征明脸色煞白,其余所有坐沙发上客,也坐不住了,纷纷像是被针扎了一般跳了起来。
徐父徐母额角逼出了一滴冷汗,他双手颤抖,脸上表情绷不住了:这个年轻居然真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