惕性倒一天比一天高,几个月前连经过他手的东西都不肯吃,现在也仍旧处处谨慎小心。
【因为他冒了,状态欠佳。】
雨宫清砚看了一会儿前坐的笔直的那人,没看出有什异常。
不过莫名其妙就开始冒也太突然了,昨天见时明明还健康状态,他的确想看到苏格兰威士忌身上发生变化,但他想看的不这种无聊的变化。
【他昨晚把外套留给你,以回去的路上才会冒。】
“啧。”
苏格兰威士忌发出了一道疑问声:“嗯?”
【顺带一说,他今晚会开始发烧。】
雨宫清砚打开医药箱,说道:“啰嗦。”
于那两道声音一齐陷入了寂静。
雨宫清砚再次把注意力放在医药箱上,他落在绷带上的手顿了顿,又转而拿起了绷带旁边的另一样东西。
他先冷着脸看了一会儿捏在指尖的东西,才看向前那个不像病号的病号。
一手目标明确地伸了过,诸伏景光下意识地向后躲了躲,又硬生生克制住向后避让的本能,于一颗糖顺利抵在了他的唇边。
那很久之前麦芽威士忌送他的糖,那时候他随手把它放进了医药箱,时隔已久,竟然阴差阳错又被翻了出。
那人什都没说,静静地看着他,隔着一层透明的镜片,他依稀那双绿眸看到了己模糊的倒影。
诸伏景光看着那张近在咫尺的、依然写满平静的脸,半晌,敛眸,启唇咬住了那颗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