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他说出的话也显得格外的掷地有声。
克拉伦斯怔住了,他定定地看着伊莱,一直看到伊莱怀疑自己的脸上是不是有什么东西才低下头快速地写着那一串晦涩的符文。
伊莱凑过去看,觉得克拉伦斯简直像在画甲骨文。
肯定尝试过很多次吧,伊莱望着克拉伦斯已经有了些硬朗轮廓的侧脸,突然生出来一种孩子长大了的欣慰感。
“好了。”
克拉伦斯放下了笔,伊莱下意识地看过去,正准备说的那两句“我都看不懂你居然记得这么清楚”之类的鼓励话瞬间淹没在了喉咙里。
伊莱吞了吞口水。
刚刚还半点看不懂的符文此刻摇身一变,从头到脚都变成了伊莱因为时间久远已经变得陌生、但又在看一眼之后立刻熟悉起来的模样。
“在计算机编译或运行时,我们时常使用某个函数来完成相关命令,这个时候我们就需要调用函数。”
在人类遇到危险时,时常需要魔力或者强健的体魄来度过危机,这个时候他们就需要使用符文来向幻想中的祂求取力量。
克拉伦斯写下来的晦涩符文,在他的眼中是一个没头没尾的调用。
伊莱几乎是从克拉伦斯手中抢过羽毛笔,飞一样在符文的头尾添上两笔。
奇迹发生了,炭黑色的笔迹在他落下最后一笔后如同崩坏出错的窗口一样闪了闪,短暂地寂静之后,蓬勃的魔力倾泻而出——
悉数涌向了马车之下的、弗朗西斯的土地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