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着一半同样的血液,无论以后他们的不同立场会如何改变他们的关系,但至少现在奥林别别扭扭的关心伊莱一直看在眼里。
伊莱难得有些文艺地想道:唔,这可能就是家里有领主位要继承的重组家庭都会经历的阵痛吧。
克拉伦斯被晃得有些晕,他冷着一张脸打开伊莱的手腕,动作很轻,被打的人却像受了很大的力一样把手夸张地扬开。
起了些玩笑心思的伊莱错估油灯的重量,手指没有钩住铜柄,于是在他手臂扬开之后,滑出优美弧线的油灯咕噜噜地滚向了矿洞更深处。
“克拉伦斯,”伊莱沉痛地说,“我要告诉你的母亲。”
以往都会在伊莱时不时上线的厚脸皮前回敬几句的克拉伦斯此刻却望向油灯滚去的地方,他的神色不太好,伊莱也望过去,油灯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停下了。
一双带着尘土褐色痕迹的靴子踩在它上面,有些狼狈的半精灵单手提着铁镐,只有下巴被油灯微弱的光芒照亮。
伊莱的视力很好,他清晰地看见了从半精灵脚腕延伸至黑暗的沉重锁链。
他不合时宜地想:这个禁魔镣铐好像还是挺好用的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