锻工班,当然也不可能有林阳的身影。 丁鹏海在厂里转悠了两三天,都愣是没找到林阳。 这让他越发好奇了。 “难道这小子是坐办公室的?也不对啊,每个主任办公室我都去过了,没见过他啊。”丁鹏海自言自语。 他边说边往厕所走,恰好今天棒梗扫的,就是丁鹏海来的这一间。 两人在大门口撞个正着。 “哎呦,你特么谁啊,不长眼啊,一身臭味往我身上撞?”丁鹏海喊道。 “对对对……对不起啊,我不是故意的……”棒梗吓得连连后退。 自从做了厕所所长,棒梗再也不敢和人叫板了。 因为叫一次,扣一次工资。 他不想每个月都白干,就只能忍着。 尤其今天看到丁鹏海身上衣服很新,还别着象征主任级别的胸章。 棒梗便知道眼前人不好惹。 丁鹏海虽然浑,但也不是随便逮着一个人就咬的疯狗。 见棒梗都道歉了,他便摆摆手。 “算了算了,走吧。” 棒梗连连点头,“谢谢啊。” 这时,丁鹏海招了招手,“你等会儿。” 棒梗一愣。 不会吧?又要扣工资? 就在棒梗想求饶的时候,丁鹏海开口了。 “扫厕所的,和你打听个事儿,我问你,咱这厂里,有个叫林阳的吗?” 棒梗点头如捣蒜,“有啊,他就和我住一个院儿,我们两家住对门儿,要说这厂里谁最熟悉他,那必须得是我啊!” “你和他是朋友?” 丁鹏海一把揪住棒梗的衣领。 顿时一股氨气扑面而来。 差点把丁鹏海熏得原地升天。 他眨了眨被辣出眼泪的眼睛,松开了棒梗。 “你特么怎么这么臭?说,你和姓林的是不是朋友?”丁鹏海弹出三步远说道。 棒梗很委屈。 这人一惊一乍的,像个神经病。 先是撞他一下,就他这小身板。 他也就是被撞的份。 撞完就算了,他捏着鼻子道歉。 道完歉还不行,不让他走。 还问他和林阳什么关系,还抓他衣领。 这也就算了,他忍。 可是为什么要说他臭! 他不臭,是厕所臭! 和他有什么关系啊? 这厕所,谁扫谁都得臭。 看着丁鹏海满脸嫌弃的表情,棒梗忍着气说道。 “我和林阳不是朋友,我俩是对头,死对头,要不是因为他,我也不会在这儿扫厕所!”棒梗气呼呼地说道。 他的语气,已经接近于呐喊了。 听到棒梗的话,丁鹏海的眼睛一下就亮了。 他想抓住棒梗,问一问关于林阳的事儿。 可手都伸出去了,他又嫌弃地缩回来。 “你别生气,我和他也是对头,要不今儿下班,咱聚一聚?不过你能不能洗个澡,太特么臭了!”丁鹏海满脸嫌弃地说道。 棒梗本以为丁鹏海是来找麻烦的。 一听丁鹏海和林阳是对头,棒梗的眼睛也亮了。 “行,我一会儿扫完,就去公共浴室洗澡去,下班找你,对了还没问呢,您是哪位啊?”棒梗问道。 “我是丁鹏海,钳工车间主任,你叫我丁主任就行。”丁鹏海一脸得意地说道。 棒梗点点头,“原来您是主任,行,那丁主任您先上厕所,下班我找您。” 棒梗笑得跟朵花儿似的。 来轧钢厂这么久了,这还是第一次有个主任对他笑脸相迎。 棒梗觉得自己的春天就要来了。 只要把这个主任捧好一点,何愁不能调离厕所? 离开厕所指日可待啊! 于是乎,中午棒梗和贾张氏一起吃饭的时候。 棒梗一反常态地,把饭碗里为数不多的肉,挑给了贾张氏。 “呦,棒梗今天心情好啊?捡到钱了?”贾张氏笑问。 棒梗一脸得意,“奶奶,你孙子我要发达了,等我离开厕所,我一定连你也弄出来。” 贾张氏微微皱眉,“棒梗,可不能干坏事儿啊!我们要……” 贾张氏还没说完,棒梗就厌恶地摇头。 “哎呀奶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