坚信B一定还私藏着食物。 可B却只是恐惧到打着颤,一个劲儿否认,说自己已经没有食物了,可A根本不相信。 争执中,B的脑袋一下子撞倒了走廊旁边的石柱,鲜血四溅,没了声息。 A摸了摸鼻息,发现B死透了。 他杀了自己的同伴。 A顿时瘫坐在地,他惊恐地连滚带爬跑远,疯狂的想要逃出这座教堂。 可他依然出不去,被鬼打墙困在这座教堂里,直至回到了原点。 B的尸体还在原地,已经濒临腐烂。 在此时体力耗尽的A眼中,竟散发出了肉类的香味。 咔擦咔擦—— 在狼吞虎咽的咀嚼声过后,A突然听到身后传来了脚步声,手中的肉更是被人一把夺去。 A下意识阻拦:“不,这是我的!我的!” 话还没说完,他抬头看去,却看见了早已死去的B贪婪地吞吃着从自己手上抢走的碎肉。 “B?你……你怎么?” A不敢置信地看着B,下一刻就跟之前的B一样,在争执中倒地不起。 倒在教堂陈旧的地板上,在鲜血模糊的视野中,A意识到这一幕就跟之前杀死同伴B的时候一模一样。 就像是一个不断重复的循环,被困在其中的他们只能一遍遍重复着杀死和被杀死的宿命,吞吃着自己和同伴的血肉。 可这循环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A不知道,他只是突然想起了之前体会过的蛊银死去时的场景。 眼下的一切,似乎都跟那样令人发指的痛苦重叠了。 A看着这座随着他们一遍遍死亡而变得更加恐怖的破败教堂,明白了一切。 是它。 是它的怨恨在不断重复着让人体会到它死前被吞食的痛苦。 A在死前短暂的清醒中突然意识到了什么,他抬眼看向了大厅里那奇形怪状的神像。 原本应该是一尊被捆缚在十字架上的神明的,那是上帝教派教堂的标配。 现在却变成了一个人身蛇尾的怪物。 怪物身上原本遍布的缝合线痕迹变成了更加怪异的拼凑痕迹。 俨然一具由肤色不一的碎块拼凑而成的高大尸体。 为什么一直没有注意到呢? 这不是神像。 而是那面色青白,表情吊诡的厉鬼一直在盘旋在教堂大厅里。 歪着头,观看着他们的生死挣扎。 它明明可以直接杀掉他们的,却像是猫捉老鼠一样,任由他们在镇子里打转。 它在享受着他们的死亡。 因为它对所有活人都饱含着浓烈的恨意。 A睁大了眼睛,瞳孔中最后映出的是厉鬼用蛇类一样的竖 瞳俯瞰着他, 嘴角是人类根本不可能到达的诡异弧度。 嗬嗬嗬—— 他听到了男人熟悉的愉悦笑声。 在这座破败教堂里显得愈发阴森可怖。】 酒疏看着电影中蛊银那双虽然满是吊诡笑意, 却显得死气沉沉的竖瞳,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 他这段时间一直在忙着处理教堂跟祠堂那边的关系,一切都是为了防止剧情重蹈覆辙。 目前收效不错,镇子上下都在他掌控中,祠堂的一举一动也都逃不过他的眼睛。 基本可以确保蛊银不会像原著中那样惨死在镇民们手中。 可是最近这几个世界的剧情惯性也越来越强了,酒疏总觉得事情不会那么简单。 只希望不要像以前一样,两个不同世界线的惩戒对象发生重合,自相残杀什么的。 酒疏想起之前几个世界的惩戒对象,不禁叹了口气。 相比于电影中的蛊银,现在的蛊银应该并没有那么浓烈的恨意。 现在想要做的事情应该也没有那么血腥。 酒疏猜测大概又是一些稀奇古怪的蛊虫,用来给女主出气。 会是从男主家族传家宝里学来的蛊虫吗? 酒疏思索着,眼角余光瞥见了门缝里变化的阴影,知道是惩戒对象来了。 可等了好一会儿都不见蛊银放出前几天的蛊虫来吓唬他。 酒疏想了想,收起了手中的书。 他知道蛊银应该是想要趁着他放松警惕的时候再放出蛊虫。 所以酒疏索性伸了个懒腰,仿佛没有察觉到门外窥伺的目光一样,躺到床上闭上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