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都该吃晚饭了。” “快点!” 折腾了足足一个小时,胡思莲才满身疲惫地趴在胡歌身上,呼呼喘着气,她从来没有像今天这么兴奋过,这两天憋在心头的阴霾在和丈夫身体纠缠的过程中彻底得到了释放,此时她稀泥似的躺在那里,脸上挂着满足的红晕。 胡歌搂着妻子的腰,“你还没跟我说呢,你怎么突然成县长秘书了?” 闻言,胡思莲眼中闪过一抹感激,“是董局长推荐的我,你也知道董局长那人,什么话都敢说,今天跟谢县长汇报工作的时候,愣是把我给推荐了上去,唉,要是换了别人,这么直接地给人领导推荐秘书,领导就算不生气也得有其他想法,可没想到谢县长竟然点头了,可能经过昨天的案子,她对小董局长印象很好吧。” 胡歌怔怔,“董局长?” 胡思莲忽然一拍脑门,“坏了,瞧我这脑子,一高兴把正事儿给忘了。” 胡歌道:“怎么了?” 胡思莲爬起来找衣服,“还没去谢谢董局长呢,这份人情太大了。” 胡歌道:“对对,是得谢谢人家,那个,家里还有两条中华,你都拿上吧,酒要不要?咱家没什么好酒,要不然我下楼去买?五粮液?茅台?” 胡思莲一沉吟,“拿着烟就行了,董局长很少喝酒,走,咱们一起去。” 董家。 满是油烟的厨房里,董学斌自己炒了几个菜,有葱爆羊肉,有炖鸡翅,有油闷大虾,从厨房出来的他摘掉围裙,一盘菜一盘菜地端出来,旋即呼了口气,坐在椅子上,董学斌拿着筷子瞪着那几盘肉菜,忍着强烈的反胃感,狠狠加了个鸡翅送进嘴里,嘎吱嘎吱地噘着脆骨。 之所以弄了这么多肉,主要还是董学斌打算克服那个心理障碍。 要是人家知道自己因为击毙了几个歹徒,这辈子就不敢吃肉了,那就太丢人现眼了。 恶心?恶心也得吃!我就不信了! 董学斌硬着头皮把肉往嘴里塞,突然,叮咚,叮咚,有人按门铃。 去过去一开,只见胡思莲和胡歌拿着一包报纸裹着的香烟站在门口。董学斌哟了一声,“胡姐,你两口子怎么来了?快进屋。” 胡思莲看见了桌上的菜,“您吃饭呐?是不是打扰了?” “没事,对了,你俩吃了吗?一起吃点?” 胡思莲笑道:“我俩还真没吃,正饿着呢,那我可不跟您客气了?” 董学斌把他们请到餐桌旁,“不客气最好,来,尝尝我的手艺,刚做的,还热着呢。” 胡歌放下手里的烟,自告奋勇道:“董局长你坐,我去盛饭。” 董学斌笑道:“家里可好久没来人了,喝点酒吧,我去拿。” 不多时,饭来了,酒也来了,董学斌心说自己还真有先见之明,要是就抄一个素菜,哪里够三个人吃的,就这个董学斌还觉得寒酸,特意又下厨摊了两个鸡蛋,这才凑成了一桌子饭。 胡思莲起身倒酒,“董局长,这杯我们两口子敬您,大恩不言谢,我……” 胡歌也举着杯站起来,“谢谢您。” 董学斌道:“打住打住,我不就跟县局开会时帮你说了几句话嘛,瞧你,还老挂在嘴上。” 胡思莲苦笑道:“谢县长今天找我了,让我明天去报到,我知道,是您推荐的我。” 董学斌心说还挺快啊,“呵呵,好事儿啊,来来,也别敬酒敬酒的了,吃菜吧,边吃边喝,嗯,其实我也没帮什么忙,只是说了一耳朵,至于用不用你还是谢县长的事儿,她既然让你做秘书,显然是你能力够用,人机灵,跟我没多大关系。” 胡思莲却非要敬他酒,“先干为敬。”咕噜咕噜都喝了。 胡歌一咬牙,也喝了个干净。 董学斌无奈笑笑,“胡姐,这一杯就是二两,你这是要我的老命啊。” 胡思莲这才想起董局长酒量不行,赶紧道:“您不用干,随意就行。” 胡思莲是太高兴了,本来她酒量不错,可喝着喝着却没收住,一下就喝多了。到了后来,晕晕乎乎的胡思莲抽着鼻子哭起来,“……董局长,以后您……您有用得着我的地方只管说话,我要是……皱皱眉头,我……就不姓胡。” 胡歌也知道妻子是太激动了,就扯了张餐巾纸给她擦擦眼泪。 见胡思莲真情流露,董学斌心中一暖,能上胡思莲的忙,他心情也挺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