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出来。 胡一国立刻道:“胡秘书,谢县长呢?” 胡思莲道:“县长早上去乡里视察了,正在往回赶,胡局长,工人情绪怎么样?“胡一国叹叹气,“很不好啊,嚷嚷着要见县长,可能快跳了。” 这时,一辆带着气垫的消防车飞快驶入大院,几个消防队员将气垫搬下来,还有人去接电源充气。 政法委书记黄立催促道:“快一点!” 看着那紧张的气氛,董学斌悄悄退到了一边没人的地方,给谢慧兰拨了一个电话,第一次没打通,嘟嘟嘟占线,第二次才通了,董学斌忙道:“谢县长,这边情况您知道了吧,现在怎么办?” 谢慧兰道:“务必把人救下来!” 董学斌道:“可是看样子,他见不到您或许……” “董局长,你觉得我见了他,开了这个先例,以后县委大院还消停的了吗?有一就有二,有二就有三,这个口子不能开,嗯,先不说了,我尽快赶回去,那边的事情你尽量处理好,记住,千万不能让工人有危险,千万!”谢慧兰加重了些语气,显然这事儿如果处理不妥,会给她带来很大麻烦。 董学斌眼神一定,“放心,保证把人救下来!” “好,你办事,我放心!” 挂了线,董学斌才是想明白了谢慧兰的苦衷,这事儿说大不大,然而姓质是很恶劣的,如果谢姐回来见了工人,可就因为一个辞退的名义就把那厂长给拿掉?而且还是在工人用生命威胁的情况下拿掉那厂长?那政斧的威信还往哪儿放?要是真给了工人一个交代,把那厂长撤掉,可以后怎么办?有了这个先例,以后再有谁遇见什么烦心事,都来县委大院跳个楼,或者在县委大院外面自个杀,那县政斧也别干别的了,天天就处理这些自杀事件吧! 这工人,谢姐显然不能见。 但若是工人真死在了县委大院,这个影响又太坏了,至少对谢姐的名声是一个沉重的打击,不管道理是怎么样的,老百姓知道了这事儿肯定忍不住会想,人家都要跳楼了,你县长连面儿都不见一下?你要是见了的话人家工人也不会死啊!等于全是谢慧兰的责任了,这就叫舆论压力。 见也不好,不见也不好,谢姐看来面临了来延台县后的第一次考验。 董学斌倍感压力重大,她必须替谢姐解决眼前的难题。 县委书记向道发正稳坐在办公室喝茶,皱眉看看外面,却没有要管的意思,这事儿他自然看得非常清楚,不太好处理,而且很恶心人,既然那工人是哭着喊着要见县长,向道发也没去凑这个热闹,他想看看谢慧兰到底怎么处理眼前的事件,处理好了的话,那还好说,可一旦处理不好,工人真死在了县委大院,那向道发不介意落井下石一下,他本身就不太看得上谢慧兰这个女人。 楼顶,工人大喊大叫道:“县长呢!县长呢!” 黄立觉得不能再这么下去了,就喊道:“你被辞退的事儿我们会调查清楚的!你先下来!把事情经过告诉我们!咱们慢慢说!” 工人见他们语气有松动,立刻狮子大开口道:“必须撤了厂长!我……我要当车间主任!” 黄立脸色一变,董学斌一听也火了,妈的,你丫得寸进尺了还! 工人吼道:“你们答应我就下来!不答应我就跳下去!” 副书记曹旭鹏也气得不轻,“这人喝多了!越来越过分!” 胡一国道:“外面有记者来了,好像是市里的记者,正在照相。” 黄立压着火道:“气垫充好了没有?” “……快了,马上就好。” 工人在楼顶大声道:“县长怎么还没来!让她过来!我要和她说!她要是一分钟之内不来!老子就跳下去了!”嗓门扯得很高,似乎是在给自己壮胆。 董学斌恼怒道:“还敢威胁县政斧?你知道你是什么罪名吗?啊?” 工人在楼顶瞪着下面的董学斌,“你别吓唬我!我工作没了!养活不了家里人了!我活着不如死了!我他妈什么也不怕了!” 胡一国皱眉看看董学斌,“你干什么!不要激怒他!” 可就在这时,所有人都没有想到的一幕发生了! 这几天延台县的天气不太好,时不时总有阵风,突然一阵三四级的风掠过楼顶,带起了房顶的些许尘沙,呼的一吹,只见那工人眼睛一闭,手下意识地去揉眼睛,紧接着脚下猛然打了一个晃悠,好像重心没有调整好,倾斜,倾斜,在底下所有人惊恐的视线下,工人身子一歪,就这么掉了下来! “啊啊!”半空中的工人大喊连连。 坏了!坏事儿了!好多人都懵了! 救援充气垫已经充好了气,正对着工人的下方,可是因为那阵风的原因,楼顶的工人在坠落前脚下挣扎地蹬了一下,结果身体立刻偏移了方向,而且是偏移了好几米,加上风力的作用下,大家明显看出来,工人下落的位置已经远离了充气垫六七米,那里是一片硬邦邦的水泥地! 六七层的高度,简直是必死无疑! 董学斌的心脏也提到了半空,他虽然恨得咬牙切齿,可却并不想这工人出事,因为那会对自己女朋友的官声是个严重的打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