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看向他俩。 其中一个年岁稍长的人道:“定时器不是普通规格的,构造非常复杂,我们只是拆开了最表面的一层壳,里面的线和金属片金属丝都没敢妄动,不说拆掉,哪怕是随便碰了哪个地方,炸弹都可能会引爆。”无可奈何地叹叹气,他道:“我也没什么好办法,现在只能等市里省里的拆弹专家来了。” 梁成鹏脸sè一变,“还有十分钟!哪里等得了?” 向道发道:“市里的人赶不及了,你们两个摘除炸弹的把握有多大?” 俩拆弹专家对视一眼,都道:“连百分之一的希望也没有,这种构造的炸弹我们很少接触过,里面甚至带了平衡装置,谢县长现在连动都不能动,我们怀疑只要炸弹稍稍晃动一下,都可能引发爆炸,而且这种炸弹威力很大,连防护服都遮挡不了,一旦引爆附近几十米没有人能活下来。” 黄立急了,“那就想想其他办法啊!” 专家没说话,他们也是没辙了。 这一下,所有人的心都凉透了,炸弹拆不了,谢县长必死无疑?怎么会这样!? 县领导们的脸sè一个比一个难不愿看到的事情终于还是发生了! 向道发命令人把警戒线拉远,所有人又退后了十几米,梁成鹏也心知事态紧急,叫两个拆弹专家再想想办法,俩人只好又进了写字楼,不多时重新走了出来,依然无能为力。这边的事情已经传到了京城,市委谢国邦勃然大怒,一个电话就打到了当面的老部下黄立的手机上,怒声质问他怎么回事。谢慧兰的母亲听到nv儿还有不到十分钟的xing命,当时就晕了过去! 场面一片混luàn!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还剩九分钟! 炸弹拆不了!市里的拆弹专家赶不来!来不及了!什么都来不及了! 向道发等人已经放弃了营救谢慧兰,别说那些专家暂时到不了,就算是来了,也不见得有把握能摘除炸弹。黄立脸sè苍白地望着远处,眼睛都红了。胡思莲捂着嘴巴,轻轻哭了起来。几十个刑警在附近疯了似的寻找着吴大光的身影。一股压抑到极点的空气在人们头顶盘旋着。 董学斌愣愣地看着写字楼,从手到脚都透着一股冰凉。 谢姐要死了?还有九分钟不到的命? 登时,有股血液仿佛在董学斌心头炸开了,他yin着脸碰的一把重重将手包摔在了地上,一咬牙踱步上前,撩起警戒线就钻进了楼前的无人区域,这边已经一个人影也看不到,方圆几百米,空空,谁也不想被炸弹牵连。董学斌却不管不顾,迈开步子就冲向了写字楼。 “董局长!” “xiǎo董!你干什么去?” “回来!炸弹快炸了!” 后面不少人纷纷呼喊起来,没人想到在这种最后关头董局长还敢往里冲! 梁成鹏脸sè一白,拆弹专家都拿那个定时炸弹没有办法,董学斌当然也不可能会救出谢县长了,进去那是白白送死,梁成鹏当即大吼一声,“给我拦住他!快点!别让董局长进去!”现在这种时候,不能再有人员伤亡了。 两个离得比较近的干警一下就窜了上去。 谁知董学斌动作抬,碰的一拳就撂倒了一个,“滚蛋!”另个干警稍一迟疑,没敢轻举妄动,谁都知道董局长的战斗力,别说两个人了,董局长要是一心想进去,就是十个人也不见得能拦得住他。 眨眼间,董学斌已是迈进了大楼,没有人再追上来。 一层大厅一片狼藉,碎在地上的花盆,倒在桌上的茶杯,散落一地的文件。 董学斌越过大厅径直往里走,左侧有一排办公室,正数第三个房间的én大开着,外面放着两个刚刚警落下的透明防爆盾,还有一些拆弹工具和一件可能是为谢慧兰准备的防爆服,滴,滴,滴,细微的滴答声从屋里飘出来,听得董学斌的心脏也随之一紧,脸sè更是惨白了一些。 一步……两步……三步…… 董学斌咬着后怖走到了办公室én口。 谢慧兰正一动不动地坐在一张椅子上,她一只手微微扶着绑在腰上的那个定时炸弹,炸弹外壳已经被拆开了,里面有很多线和铜片,还有一个倒计时在8分10秒的显示器。谢慧兰的脸sè也不太好看,吸气,呼气,气息非常慢,似乎连大口的喘气都不能做到,生怕触动炸弹里的平衡装置继而提前引爆炸弹。 董学斌嘴皮动动,却说不出话来。 谢慧兰也看到了他,神sè微微一变,“你来干什么?” 董学斌没吱声,慢慢走过去。 “别过来!”谢慧兰眉头一蹙,“这里没你的事儿o紧出去!” 董学斌嗓音低沉道:“怎么没我的事儿!” 谢慧兰压抑着呼吸节奏,叱喝道:“你给我搞什么9有几分钟就爆炸了o紧给我滚出去!” 董学斌不理他,低头在炸弹上看着。 谢慧兰沉着脸道:“昨天谁说今后要是再缠着我、再管我的事儿就跟我的姓、就不姓董?是你说的吧?”吸了吸气,谢慧兰喝道:“快滚!” 董学斌仿佛没听见似的,指指她腰上绑着炸弹的那指头宽的线,“这条线不能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