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文涛这才明白为什么他死活不承认,原来是怕警察抓,“那这么说来,你对古玩很有研究了?” 董学斌挠挠头,“一点点而已。” 马文涛一琢磨,就让小平头走了,屋里只剩了他跟几个保镖似的人,“小谢,我这里有几件古玩,你先看一看。”给旁边的一个西服男子打了个眼色,那人就从柜子里摸出几个盒子来,一一摆在办公桌上。马文涛宽慰道:“别紧张,只要你能说对这几样,以后你就跟着我,荣华富贵少不了你的。” 黑衣大汉便翻开了最左边的盒子。 一看之下,董学斌顿时有点失望,因为这东西并不是博物馆被盗的文物,一想也明白了,马文涛肯定是不敢让东西见光,更不会轻易给他一个外人看,所以才先用几件古玩试探一番,如果董学斌能鉴定出来,证明他有这个本事,大概才有机会接触到后面的那批文物。想明白这点,董学斌的精神也提到了十二分,走上去几步,上上下下地打量起这件东西。 里面是一个陶器,挺破烂的,看上去很有年头。 但接触过古玩的董学斌自然清楚,表面说明不了什么,有种手法叫做做旧。 一想到他们用东西检测自己,大概不会拿真货,董学斌就赶快构思了一下语言,胡乱猜测道:“这东西是赝品,看上去很旧,但明显是人为做旧上去的,你看这里,这里,痕迹太明显了。” 马文涛皱皱眉,又叫人打开了下一个盒子。 这里有一串类似紫檀木的手串,上面包浆很足,似乎被人把玩过很久了。 董学斌想了想,能被人这么把玩,应该不是假的,大概是马文涛身上的东西吧,于是道:“这是紫檀木,颜色很正,肯定是真的。” 马文涛又叫人打开最后一个盒子。 一枚铜币露出了痕迹,上面锈迹斑斑,刻着“至正之宝”四个字。 董学斌想着铜币造假不容易,因为成本比较大,这会儿假装拿起来看了看,就道:“这是真品,年代应该是明代,传世不多,价值很高。”说完,董学斌也不知道说对了几个,眼巴巴地看向马文涛。 什么跟什么啊!马文涛柔和的脸色已经变了,不耐烦地撇撇嘴,“行了,你回去吧。” 董学斌一呃,“这个,我哪个说错了?” 旁边一大汉嗤之以鼻道:“一个都没说对!这还叫懂古玩?” 董学斌道:“不可能。” 东西在拿来之前,马文涛已经找古玩鉴定行鉴定过了,早就知道这些玩意儿的真假,当然心里有底。那大汉见董学斌不走,就过去推着他出了门。董学斌可不想放弃这么好的机会,忙问他哪个说错了。 那大汉撇嘴道:“就你这点儿知识还去造假呢?那陶器是石器时代的真品,年头非常久,历史价值很高,不过不值什么钱罢了,那紫檀手串才是赝品,包浆都是后上的,其实就是一种类似紫檀的木头,不值钱,还有那铜币,字都歪了,是批量造假的一批假古币,而且真品也不是你说的什么明代,是元代的!行了行了!赶紧走吧!浪费时间!”他就是拿着东西去古玩行鉴定的那人,知道的很清楚。 董学斌叫了声我靠,都错了?他没想到自己水平这么差! 不过没事!还有机会! back两分钟!! 眼前一变! “小谢,我这里有几件古玩,你先看一看。” 马文涛叫人拿出了东西。 时间退回来了!! “别紧张,只要你能说对这几样,以后你就跟着我,荣华富贵少不了你的。”马文涛静静看着他,眼中有点期待。 董学斌呼了口气,看向那个陶器,伸手过去摸了摸,“一般我们造假的做旧,怎么也不可能做出这种程度的,这一看就是岁月挂上的痕迹,做不出来,我看应该是石器时代那会儿的玩意儿吧,不过这类东西年代虽久,历史价值虽高,但经济价值却不大,值不了什么钱的。” 马文涛眼睛微微一眯,“给他看下个!” 紫檀手串被拿出来了。 董学斌摸了摸,掂了掂,道:“包浆是后做上去的,这种手法我们那里经常会用到,为的就是让它看上去有年代,要是真的紫檀木,怕也很少有人舍得这么弄,这木头八成是假的,不值钱。” 马文涛心中一动,“下个。” 董学斌侃侃而谈道:“是枚铜币?不过锈迹是拿其他青铜器刮下来的锈贴上去的,这个手法我当初做古玩时也用过,而且字都歪的,不是正经元代‘至正之宝’的模样。” 三个都说完了。 几个大汉讶然地对视一眼。 马文涛一拍桌子,“好,好,好!”眼中尽是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