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了。 姚家小屋。 盖着被子,俩人聊着大学里的趣事和大学同班里的那些人,董学斌也有些感慨万千,“咱们大学那些人都挺神的。” “是啊,我也是从网上看见的,一直没联系。” “网上?网上还能看呢?我倒是不经常上网。” “就是朋友网和qq上,看他们日志和照片知道的。” “原来如此,不过‘如花’那个男的确实长得还行。” “是吧?呵呵,所以说人不可貌相,谁也不知道谁将来会怎么样,当初你们男生给人家起了个‘如花’的外号,说人家长得太难看,可最后呢?人家过得比我都好,还有那个当初咱们班特别爱张罗的人,那个特黑的那个,你知道吧?” “知道,他好像还追过你呢。” “嗨,别提这个了就,嗯,你猜他现在怎么着了?人家当官了都,我也是看了他微薄才知道的,听说级别还不小,刚二十五岁就副科实职的干部了,跟我们办公室副主任一个级别了,唉,人跟人没法比啊,看我,都工作三年了,还是个小科员呢,天天就是端茶倒水的。” “熬一熬就好了。” “那我也熬不出来,到头了。” “你能力绝对没问题啊,当初在大学你成绩都全系前列,县政府办对你应该是大材小用了,你跟领导关系不好?” “有些事我都没脸说,不提了。” 董学斌看看她,“怎么?有人给你穿小鞋?” 姚翠摇手道:“机关里的事儿你不知道,乱着呢。” 董学斌笑笑,“你是县政府办底下哪个部门的?” 姚翠道:“秘书一科的。” 董学斌记下了,“你工作三年了,还是大学生,大学生在京城不值钱,可在你们这儿还是香饽饽的。我看你也该升官了。” “升什么啊。我上面没人,怎么都不行。”姚翠连连摇头。 董学斌笑了一下,“那咱俩打个赌怎么样?我保证你一个星期之内肯定升上一级,你要升了官,到时候可得请我吃饭啊?” 姚翠一笑,“别说吃饭了,我要是一周内能上一级,你让我干什么都行,呵呵。怎么可能,我再上一级就是副主任了,副科级别,我自己几斤几两我还不知道?轮到谁也轮不到我啊。” “那就赌了?” “赌吧,以前咱俩打赌你可就输过,输过我一顿鱼香肉丝盖饭呢。” “汗,你还记着这事儿呐?我以为你都忘了。” “怎么会忘?我家当初条件不好,家里供着我上京城的大学几乎把所有钱都花了。我也知道多跟同学出去吃吃饭玩一玩能搞好关系。可我不敢去,也不舍得花我爸妈亲亲苦苦攒下来的钱,所以我跟同学关系一直都不太好,没什么朋友,总被人说是不合群,不过……我仅有的几个朋友里你却算一个,咱俩当初虽然说话不算特别多,可感觉一直挺默契的。咱俩的事儿我还能给忘了?” “我当初也是不合群的那类人。” “所以咱俩关系不错啊,呵呵,对了,咱俩上网吧,我把笔记本拿过来,给你看看咱们几个同学的动向。” “行啊。” 俩人聊着聊着,一时间都忘了时间。 十点。 十一点。 十二点。 …… 第二天早上。 董学斌睁眼的时候。天好像亮了,入眼就是很刺激的光线,晃得他一下又闭上了眼睛,侧头才睁开。脑子里有些迷糊,董学斌还不知道什么情况,只觉得身上酸疼一片,好像睡觉的姿势没弄好似的,浑身上下都不太舒服,怎么搞的?我这是跟哪儿呢?下一刻,董学斌才记起了一些! 诶? 昨天我不是跟姚翠聊天呢吗? 怎么睡着了?这都什么时候了?? 董学斌身子一动,马上清醒了一点儿,睁开眼朝四周看了看,这儿正是姚翠的卧室,指针已经指向早晨六点了。可刚等董学斌唏嘘了一下怎么都这个时间了,下一秒钟,董学斌就觉得脚上有些沙沙的滑滑的触感,还有点暖暖呼呼的感觉,狐疑地低头一看,他当即就吓了一个激灵,被窝那头鼓鼓囊囊的,明显是有一个人,再看那个发型和露在外面的额头,不是姚翠是谁?? 俩人并没有并排。 而是相反的方向躺着的,显然是昨天聊天聊着聊着俩人都睡着了,电脑还在旁边的桌子上亮着屏幕。 董学斌脚上那些触感,他也不知道来自何方,但轻轻掀开被窝看了一眼,他才惊出了一身冷汗! 是姚翠的丝袜! 还是她大腿根处的肉丝袜! 董学斌的脚竟然伸到了人家那个地方,这么一掀被子,姚翠的碎花长裙也不知怎么褪到了大腿根,连带连裤丝袜和那淡粉色的内裤都清清楚楚地映入了董学斌的眼帘,上面还搭着自己的脚丫子! 靠! 坏事儿了! 董学斌赶快把脚抽回来,被子重新一合,一股姚翠身上的女人香味就顺着被子压了过来,一股股钻进董学斌鼻子里。 香啊。 不过现在不是想这个的时候! 这时,姚翠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