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店。 大厅里。 下午…了。 几人聊在一起了,相互认识了一下,旁边几个市领导都是江南省的老同志了,相互之间也很熟悉,只不过夏兴市的谢书记是初来乍到,其他领导的家属来了,肯定要给谢书记介绍介绍,大家说的话也都很轻松,并不涉及到工作上的事儿,毕竟这次出差主要还是旅游的,甚至大家都不属于同一个市,没太多工作交集,所以大多数时间都是聊聊家常开开玩笑,跟平常老百姓一样。 谢慧兰微笑道:“您儿子没三十吧?” “没有,刚二十六。”侯父道:“也没结婚呢。” 那王市长呵呵一乐,指指侯文,“你是眼光太高了,得抓紧了啊,省得让侯市长和嫂子着急。” 侯文看上去跟王市长很熟悉,“嘿嘿,我还年轻。” 侯母无奈道:“我跟老侯说他一两年了,根本就不听。” 谢慧兰闲聊道:“二十六是不大呢,我可是二十九三十才结的婚。” 侯父摇摇手,“这小子哪儿能跟你比啊。” 侯母半真半假道:“慧兰,你是京城调过来的,认识人也多,有合适的姑娘可想着我们小文一下哦。”在场的几人身份也都差不多,级别相近,虽然是第一次见面,但侯母也就慧兰慧兰的叫上了,显得亲近。 谢慧兰笑笑,“行啊,我帮小文看看。” 侯文无语道:“妈,您和我爸这张嘴闭嘴就是让我结婚,您俩的格调能不能高一点呀,哥们儿现在正是为人民服务的时候,哪儿有时间考虑儿女情长啊,谢姐,您可别听我爸妈说,介绍对象的事儿可不敢麻烦您,嘿嘿,我准备向您看齐也向您学习,二十六不着急,三十再说。” 闻言,大家都被逗笑了。 “贫吧你。”侯母拍了儿子脑袋一把,“向谁看齐呀,还谢姐?姐是你叫的?以后叫……嗯,叫谢阿姨。”身份上,谢慧兰这个市委书记确实是侯文等一些小辈的长辈,可年龄上却并不是,谢慧兰也就比侯文大个五六岁而已。 侯文支吾了几秒钟也没叫出来,“这不是给谢书记叫老了嘛。” 谢慧兰笑道:“还是叫谢姐吧,可别阿姨,呵呵,咱们各论各的。” 王市长哈哈一笑,“别说小文叫得别扭了,谢书记这么年轻漂亮,要是叫阿姨,我都听不下去。” 谢慧兰谦逊道:“我漂亮什么啊,王市长这是寒碜我,呵呵,我跟飞机上可看见嫂子了,比我漂亮。” 王市长听得很舒服,摇摇手道:“我那口子啊,年轻的时候倒是漂亮,现在可不行喽,早老了。”顿了顿,王市长笑道:“现在还是得说侯市长的爱人,那才是越活越年轻,看着也就四十岁都不到。”他对着侯母道:“嫂子,你到时候可得教教我爱人怎么保养,不能藏私啊。” 侯母眉开眼笑,“老王这是把我捧到天上了,想摔着我是不是?” 你一句我一句,花花轿子众人抬嘛,反正都相互捧了几下,你好我好大家好。 在侯文和侯母走过去的时候,董学斌见他们聊上天了,也就没过去,而是拉着侯母的行李箱和自己的包靠在休息区的一张椅子上抽起烟来,一根儿烟都抽了一半了,几人还在聊,也不知道怎么有那么多话,董学斌这次来就是想好好旅游散心一次的,高调帮慧兰造势的时候已经过了,他也想低调点好好旅游一回,所以才没凑热闹,可一根烟掐灭后,见他们还是没说完,董学斌也等不了了,屁股一抬,拉着发出咕噜咕噜声音的行李箱就走了上去。 几人都没注意他。 倒是侯父看到了,可能之前进来的时候他看出董学斌是跟侯母侯文一起来的了,估摸还以为是哪个市领导的子侄呢,大概是一起坐飞机碰见了,也是参加调研的家属吧,“这位是?” 大家才看过去。 侯母眉头不动声色地蹙了蹙,“是小文同学。” 然后也就没多说,可能在侯母看来,这个时候董学斌是不该过来的,毕竟是个领导们的圈子,在场几人谁不是厅级的头头脑脑或者直系亲属?你一个小公务员,本来就没资格过来的,就算是小文的同学,也应该有点眼色啊?侯母对董学斌是没有什么好印象的,主观上是,客观上也是,尤其小文这个同学那句吹牛说谢书记是他老婆的话,侯母觉得太过了,一个女市委书记的玩笑可不是随便能开的,太没有分寸了,就凭这一点,侯母就不想自己儿子跟董学斌过多来往,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口无遮拦的人在体制里根本就没有活路,他不想儿子变成跟董学斌一个德行什么话都敢往外吹。 还市委书记是你老婆? 你怎么不说省-长是你哥啊?吹那个牛有什么用! 见董学斌来了,侯文忙迎上去一步,急忙低声道:“学斌,回头咱俩再吹,现在可别乱说了呀。”转头,侯文笑着介绍道:“这是我大学同学,关系特别好,机场碰见的,爸,大一你来学校的时候应该见过。” 侯父显然没有印象了,不过还是点点头,“你好小伙子。” 侯母和侯文本以为董学斌会怯场,毕竟在他们看来董学斌只是个刚上班每两年的小科员,猛然碰见这么多市长市委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