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 九点多钟。 车子开出了小区,一路行驶在夜空下。 董学斌随手打开了车载收音机,调了几个台后,电台里放出了李宗盛的《寂寞难耐》,音乐很好听,董学斌也很喜欢这歌儿,就跟着唱起来,还挺大声的,窗户也没关,特别的风骚。 “寂寞难耐……” “噢,我寂寞难耐……” 董学斌一边唱着,脑海里又不自觉地出现了两片红彤彤的性感唇瓣,和一条滑溜溜粉嘟嘟的舌头,然后心脏再次微微跳动,激动的心情还是没能完全放下来,老方这个岁数,身上很多地方都已经没有年轻小姑娘那么有弹性了,比如皮肤没那么嫩了,比如胸-部没那么挺了,比如臀部没那么紧了,脸上的皱纹在不化妆的时候也挺明显的,但唯独一个地方没有变化,那就是方萍的嘴唇,特别的饱满,特别的厚实,特别的性感,甚至比小年轻的嘴巴还要好看很多,董学斌很喜欢老方的唇和厚厚的舌头,这下如愿以偿地在里面折腾了一通,他的心情就不要提了,歌儿也唱的越来越大声。算起来从他来了焦邻县上任后,这还是头一次心情如此好。 公路上也有不少车。 董学斌开得很慢,一点也不着急。 很多车都从他旁边经过,有开着车窗的也全听到了董学斌那嚎叫一样的风骚嗓门,顿时一个个白眼都看了过去。 这谁啊? 喝多了吧? 董学斌却不理旁人,唱得很欢,反正这边也没人认识他,唱一唱就唱一唱了,董学斌一直觉得人是需要一个发-泄途径的。有时候想干什么就得干,不能老收着缩着的,不然人活一辈子干嘛啊?累不累?董学斌很多时候就是这么光棍儿的一主儿,当然很多时候也是个极其要面子的主儿,这个度是要自己去调节的,人不可能一直都紧着,也不可能一直都松着。 …… 回到家,已经半夜十二点了。 开的慢了点,董学斌也回来晚了。不过他这两天反正也没什么事情,根不着急,溜溜达达地去了二层卧室的卫生间洗了个热水澡,拿毛巾擦着头发出来,董学斌一下就将自己扔在了软绵绵的大床上。 舒坦啊。 闭上眼睛待了待。董学斌的心绪也渐渐平静下来了,从方萍迷人的嘴巴上收回了心思。 唉,这次算是把老方给祸害狠了,也不知道下次她还让不让自己过去了,算了,不想了,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吧。看老方那个样子,估计也是没有真动怒的,不然自己也不会完好无损地从她家出来了。 想想工作的事情吧,该收收心了。 董学斌翻了一个身点上支烟。面色也严肃了一些,自己上任也好多天了,处理的麻烦不少,也不能说一点成绩都没有。但真要细究起来,他确实也没做出什么有价值的政绩呢。全都是在到处救火或发飙了,现在焦邻县的政治局面和内部矛盾已经稳定下来了,这已经迈出了良好的一步,下一步是什么,董学斌其实还没有考虑好,因为他也没有想到自己到任后会出现这么多事情,以至于误打误撞地把焦邻县的老派系愣是活生生地压住了风头,他算计想平衡内部矛盾起码得三两个月呢,没料这么快,于是后面很多计划也得重新提上前面了。 他这次来焦邻县说白了就一个目的,奔着副厅来的。 根据未来报刊上的描述,古墓的发掘和发现起码还要几个月时间,不是短期内的事情,那这几个月里董学斌觉得自己需要做的可不仅仅是等待,还有一件重要的事,就是要出一份拿得出手的政绩,一份让谁也说不出话来、能证明自己执政能力和工作能力的政绩,否则到了古墓被发现,焦邻县提格县级市的事情提上日程,很多东西对董学斌都显得有些被动。 为什么? 因为他的资历! 以前的历史,董学斌没有来焦邻县,是张东方顶替了被新县委大院工程牵连的老书记李贵安坐上了县委书记的位置,然后得到了提格后的县级市焦邻市的市委书记,老张纵然那时也是刚上任县一把手没多久,但他跟焦邻县工作了太多年了啊,也一直是县长,这个资历完全够,年纪也很合适,但董学斌就不一样了,他才来没多久,算上古墓几个月后发现,他也就上任几个月时间,对于一个这么年轻才调来几个月的县委书记来说,焦邻县的提格……可不一定能有他的甜头,真要操作不好的话,上面临时给他调动走换一个有资历的人,或者上面干脆就因为董学斌的关系延缓焦邻县提格县级市,那董学斌找谁说理去?所以他只能靠自己的政绩说话了,只要自己政绩到了,资历到了,证明了他的执政能力,那古墓一旦被发现确认,提格的事情一旦摆上桌面,新焦邻市的市委书记绝对跑不了他董学斌手的,那时就算上面想换人,也没什么由头了,董学斌那是稳稳当当的,废话都不用多说。 所以他要在近期内着重于工作了。 怎么着重?这份政绩从哪里下手? 在床上想来想去,抽了好几根烟,董学斌眼神一定,心中已经有了主意,还是干自己的老行吧。 招商! 这个速度快!政绩也是最直接的! 而且自己不能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