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要带我去吃饭,可是我想先回家收拾一下。一张好好的脸哭得跟被凌辱过一样,难看死了。 进了家门,我觉得心情貌似轻松了些。虽然这里不是我的家,但总能给我最真切的安慰。 韩千洛坐在沙发上看手机邮件,而我则迫不及待地打开两个箱子,看看那些东西。 说实话,姚瑶对我还挺用心。 衣服什么的都叠的整齐,我还以为能揉一团塞进去呢。 一样样清理出来,我突然看到一个怪里怪气的纸盒子。 大概有半个鞋盒那么大。伸手掂了掂,还有点温度和重量。 这什么东西?! 我怀着疑问,伸手拆开来—— 眼前的东西当时就叫我心跳静止了足有七八秒! “啊啊啊啊!” 我把手里那还带着体温的死兔子直接给丢了出去! 还好是扑在了韩千洛的怀里,而不是直接四仰八叉躺倒在地板上。 这个天杀的贱人!能不能用点高上的手段了! 那只兔子是灰色的,肚子上被戳了一把水果刀。周围血糊糊的,貌似还没完全断气。 我把它扔出去的时候,它蹬了两下腿。看那绝望的小表情,应该是……还要说遗言? 我抓狂地颤抖了一会儿,就看到韩千洛拎着那个兔子检查了一番,然后用纸箱子包着拎起来要走。 他眼神有点怪,看起来,好像是故意瞒我什么。 “怎么了!”我平复了一下心跳,跄踉的站起来拉住韩千洛的手:“这兔子有什么问题?” “没什么——”韩千洛在躲我的眼神。 我恨此时的我……为什么会变得这么聪明。勾了勾唇,我苦笑一声:“你不说,我也猜得到。这是一只,怀了崽子的母兔子吧。” “……”韩千洛没有回答。 “没关系,”我按了下自己的腹部:“我知道她就是想用这种手段来威胁恐吓我。我不会……让她得逞的。” 韩千洛叹了口气,低头看了一眼这血淋淋的可怜小东西。 “走吧,出去埋了。” 我跟着他来到院子外面的大槐树下,用车上的工具箱凿了个小小的坟茔。兔子就是兔子,没有棺材就算了。 我在旁边一边抹眼泪一边指手画脚地要求韩千洛挖深一点,别等明早被野狗野猫的刨出来了:“不管怎么说,它也是个可怜的妈妈。” 我在小土包上插了几朵鲜花,想了想,继续碎碎念:“但愿它下辈子投胎不要再遇上姚瑶那种魔鬼,恩,明天去市场买个胡萝卜吧……” “胡萝卜?你要用?”韩千洛幽幽地看了我一眼。 我的脸腾一下全红了:“韩千洛你的思路是尿路么!这都什么神逻辑!” 我笑闹着捶打他两下,才发现刚刚那几乎被吓得散了魂魄的心境,竟然可以恢复的这么快。 韩千洛,你身上……真的有魔力么。 后来我们两个也没什么心情出去吃饭,就叫了份披萨进来。等外卖的时候,韩千洛窝在沙发上对我说,要不是看在那只兔子已经怀孕了的份上,他本来是想给烹饪了的。 “我做的黄油芝士焗兔肉可是很不错的,阿珏和阿蕊都很喜欢——” “韩千洛你是变态么!”我一脚踹过去,胃里一阵犯恶心。 “物尽其用的道理你不懂么?死都死了,能好好享受一下最后的价值也是不错的选择。” 看着他这幅深明大义的倒霉表情,我实在受不了了,捂着嘴去洗手间吐了一阵。 这个三观尽毁的死男人,居然还振振有词! 等我走出来的时候,披萨已经送到了。这个该死的韩千洛居然等也不等我,自己先开动了。 我一脸怨念:“韩千洛你好意思的?” “我不是给你留了很多么?”他看了我一眼,径自端着可乐靠着沙发一脸养老的样子。 “哪有人把上面的料都吃光的!”我大吼一声,几乎震碎他的玻璃杯:“你剩一张饼给我算是几个意思!好歹让我看看是什么馅料的呀!” “我以为孕妇食量比较大,专门留着饼胚子给你填饱肚子。” 个臭不要脸的死男人,转身就上楼了:“我去洗澡。” “诶?”我对着那惨不忍睹的披萨郁闷了五分钟,然后才想明白——他今晚,是要留在我这? 今晚韩千洛的确是住在这里的,只不过他是住在楼上的另一个客房,我们各自洗澡收拾后,相安无事地合租了一夜。 第二天一早一块去医院看韩千蕊,马上要走到病房口的时候,就听到里面——那女孩撕心裂肺的哭声! 我和韩千洛对视了一下,几步冲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