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 “好。”我擦干眼泪,用力地点了下头。 我觉得要在韩千洛得家里找到餐厅真是应该做好路上就被饿死的准备。 这院子实在是太装逼了,难道有钱人一定要让自己的生活极其不方便才算高逼格么? 我说韩千洛以后我们换个房子,不要上下层。就要一间很大很大的屋子,无论咱俩在哪都能一眼看到彼此好不好? 他说那我明天去买个学校吧。只有教室符合你的要求,无论你在哪个角落睡觉老师都能一眼抓到你…… 我没看到韩千洛的外祖父和外祖母娜伊莎夫人,后来才知道他们平时是不住在这个郊区别墅的。这里大多是用作闲暇疗养,贴近森林公园,绿化氧浓度极高。 我说我还不知道你到底是怎样了,听代维说起的很严重,连你父亲都要亲自来接你。 他说你别听他们胡说,没什么大碍。我爸都快六年没见过我了,估计是想着要不要来见最后一面的。 “我母亲去世几年后他娶了阿蕊的妈妈,大多数时间在澳洲。他管欧洲美洲的市场,我负责亚洲那边的生意。阿珏出事后他也很自责,我们各自做各自的事,也不怎么见面。” 我说你从小就像个军痞一样被散养着长大的吧,可能跟父亲的感情也没有那么深。 “这倒是,小时候问他一些事,让他帮忙拿主意的时候。他给的最多一句回复就是‘你爱干嘛干嘛去’。 我父亲是个非常强悍的北方男人,当年到这里淘金时遇上我母亲。 他对子女的教育都偏虎狼式的,我这种气死人不偿命的个性基本上也都是被逼出来的。 他可能本来就对阿珏那样细腻的儿子心有不爽,后来爆出他出柜的事,才会有那么大的反应。 不过年纪大了以后,心性也收敛平和了许多,该想开的也就想开了。” 我说我还是买今晚的机票飞回去吧,你的病看起来也没什么大碍了,我回家洗干净了等你…… 韩千洛说别怕,比起阿珏的事,我能带回家个女人他就应该已经足够欣慰了。 可想而知这是一场多么尴尬的晚餐。五米长的餐桌前,我和韩千洛像牛郎织女一样对坐在银河两岸。 看着正桌面座位上摆着一张老k扑克脸的韩天硕。 我用发抖的手切了一颗肉圆子,越着急越出错,啪叽一声,肉圆灰溜溜地飞到了韩千洛面前。 他若无其事地叉起来吃掉了,尼玛,见了食物跟个吸尘器似的。 “你们结婚,都不跟家里说的?” 我觉得做长辈的因为这件事恼怒也是很值得理解的。刚想说不好意思,我们都已经离婚了。没想到韩千洛在桌子底下踹了我一脚——这么宽的桌子啊,也就只有那条长腿才能踢的到了。 然后我看到韩千洛一手撑着下颌,一脸欠抽的冷面孔对他爸说:“结都结了,你要是不同意,我也像阿珏一样从楼上跳下来。” 韩爸不动声色地拿起手边的手机,然后拨了个电话:“瑞达,你买张票去一下东南亚的分公司,把大少爷的股份清算一下。 找我的律师一起,对,遗产继承事项。不不不,是我继承他的!” 我正在喝不知道什么汤,差一点就失态喷出来。 斜眼瞄了下韩大贱人,他那美丽的眼睛里写满了‘算你狠’。 我几乎把上半身都沉下去了,才伸脚踢到韩千洛——喂,你说的强悍高冷东北纯爷们在哪儿呢,是我打开的方式不对吧? 韩千洛撂下筷子:“肺疼,回去吃药。你们慢用……” 我:“……” 你把我和你爸留在这儿是要闹哪样啊! 我起身就要逃:“那个,我……我陪你去!” “姚夕,你留一下,我有话跟你说。”得了,被翻牌子了!我可怜兮兮地看着韩大贱人潇洒的背影,视死如归地坐回到椅子上。 “伯父……” “恩?还叫伯父?” 我搓了搓手,小声喊了句爸。 “姚夕,你到底是怎么做到的,能把他弄成这幅德行?”韩天硕放下餐具看着我,眼睛里那种真诚的光……到底是什么路子啊? “从小到大,除了他外婆就没有一个人能镇得住他的。一本正经地干着坏事,谁碰上他谁倒霉,打断多少双拖鞋都不顶事。 我都怀疑我们家祖坟是不是早就叫人刨了才能生出这么个东西! 唉,说起来,我也好多年都没回老家看看了。 当年她母亲怀着他的时候,曾跟我回过一次家乡,后来她走了……我也就再没回去过。” “尊夫人一定是个非常漂亮,非常善良的女人吧。”我说您请节哀,毕竟已经这么多年了。 “非常漂亮,非常善良。除了一张脸,这混小子就一点都没继承他妈妈的优点。 姚夕,趁着他这么喜欢你,你给我往死里虐他,知道不?” 我觉得韩爸还是有点东北口音的,再配上着威严的胡子,铜陵样的大眼睛,我觉得我好像一不小心来到威虎山了。 “其实韩千洛他……也不是像你说的那样……”我尴尬地抽了抽嘴角。 “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