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
“左传的说法是,某一天内,某某地方发生了一件凶案,歹徒张三因为什么事,动手杀了李四。”
在这番叙述下,皇子刘据当即拍手说道:“这样说的话,那我就懂了。”
懂了就好!
霍光看着皇子刘据,心中也是松了一口气。
要是这还不懂,那霍光也没有办法了。
一番交谈过后。
擂台上。
董公登场,开始与左传派那个皮肤黑乎乎的小老头对论起来。
他们所提出的论点,可不像霍光说的如此简单,大都是些复杂深奥的问题。
当然。
如果要霍光来形容他们的论点,那就是全部是牵强附会的瞎扯淡。
孔子作春秋,明明是记录春秋时期各国发生的事情,没成想被后人扯出这么多主观的大道理出来了。
就像一本名著,被人过度解读的样子。
汉武帝听着场上争论的二人,属实是听不下去,便又对霍光问道:“霍议郎认为,五传最后,谁能胜出?”
霍光淡淡一笑道:“当然是臣的老师董公了。”
“哦?就因为他是你的老师,所以你才这么认为?”汉武帝刘彻眼中露出一抹疑惑。
霍光微微摇头,说道:“不,陛下,臣认为董公会赢,是有一番考究的。”
“夹氏传,邹氏传,已然属于末流,根本不足以和公羊传叫板。左传,乃记述事件起因经过结果,无主观含义。”
“唯有谷梁传可与公羊传比拟,但问题是...”
说到这里,霍光微微皱眉,似乎有些难言的样子。
而汉武帝正听的上头,怎能在这时候断了。
随即!
汉武帝刘彻便问道:“怎么说着说着,还吞吞吐吐的了,有话直说,无需担忧什么!”
于是。
霍光便继续说道:“那臣便接着说说。”
“谷梁传和公羊传都是微言大义,二者很多地方都有相近的意思,所以能比的只有谷梁。”
“但问题是,谷梁派的大儒瑕丘江公,他老人家说话有点结巴,这和我老师董公争论,自是要吃嘴笨的亏。”
汉武帝一听,更是乐了。
等到后面。
谷梁派的大儒瑕丘江公上场,一听,发现他果然有些嘴笨。
汉武帝当即摇摇头,脸上那抹不易察觉的担忧也没了,开口说道:“这说话都不利索,怎么能跟董生争论?呵呵,霍议郎果然没有说错,据儿的儒家讲席,应该是董仲舒了!”
公羊学派能大行其道,必然与当权者脱不了关系。
毕竟公羊学说里一些强硬霸道的理念,很符合汉武帝刘彻的脾气。
若不合武帝之意。
哪怕董仲舒赢了,汉武帝也会让他输个明明白白。
然而。
汉武帝正乐着呢,一旁的刘据,看着场中争论不败的董仲舒,眼神中却突显一丝厌恶的神采。
只是这一抹厌恶的神采很快就一闪而过,未曾有人察觉到,包括霍光在内。
擂台论战结束后。
董公毫无悬念的赢了所有学派大儒,于是被汉武帝留下,为皇子刘据举行拜师之礼。
其余学派大儒,则纷纷黯然离去犬台宫。
如那瑕丘江公者,出了宫门后,更是老泪纵横,涕泪不止的叹气道:“完了,谷梁学说要...要要沦为末流,老夫实属罪人矣!”
一旁来接太公的江婉秋,见老人这样,当即说道:“太公,是不是那霍光又偷奸耍滑,使得您落败了?哼,我找他要说法去!”
说着。
江婉秋便要朝着正与司马迁交谈霍光走去。
“回来!”瑕丘江公一听,顿时脸色变了,呵斥道:“要...要要什么说法,都是太公我...我我吃了口舌的亏,否则岂能让那...那那董仲舒胜我。”
“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