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想到这里,她也没那么别扭了,“谢谢陆医生。” 陆承铭眉梢一挑,毫无顾忌,紧跟着就说:“要真想谢我,就给我买块新的,对了,要绣上我名字的拼音缩写。” 云开石化,什么意思? 陆承铭也不解释,站起身就离开了。 云开愣了好大一会儿还没消化了这话的意思,起身想要叫住他,这时候红色的手术灯突然变成了绿色,周围的人一股脑就涌去了门口。 挤得最厉害的当属莫迪和苏言溪了,她正要说大家都别着急,嘴巴刚张开,她的手就被人掐住,是的是掐。 那长长的锋利的指甲用力地抠入她的肌肤,就像吸血虫似的,放佛要一下子钻入她的身体。 而她却因为人太多,太拥挤,根本就看不清到底是谁掐了她,也许是苏言溪,也许是莫迪,或者是别人。 总之她在疼痛的时候,就被人硬生生地一个推一个,像是推皮球似的,从门口成功地推出了人群。 等到了外面,她低头去看自己的手,手背上赫然出现了几道血淋淋的印子,触目惊心。 那人该有多恨她才能下得了这样的毒手? 云开愤愤地看着那一帮人,争先恐后,叽叽喳喳,放佛里面生病的人是他们的爹妈似的。 她的视线落在了最里面紧挨着手术室门站立的苏言溪身上,想起了手术前跟萧寒说的话,忽然觉得就要成真了。 手术室的门从里面打开,主刀医生走了出来,苏言溪急切地抓住那医生,“医生,他怎么样?” 医生松了口气,笑米米地看着她说:“萧太太不要担心,手术很成功,但是后期的恢复相当的重要,否则一旦出现反复的情况,后果就不妙了。” 萧太太? 云开冷笑,她苏言溪是哪门子的萧太太? 只是,苏言溪如今做的不就是一个萧太太应该做的吗? 既然他没事,她也就放心了。 几天没有好好地休息了,真的很累。 云开离开医院的时候给萧远山打了电话将医生的原话转达给了他,然后拦了辆车就走了。 “小姐,去哪儿?”出租车司机问。 是啊,去哪儿? 云开想了一下,报了自己家的地址,她要好好地睡上两天,把这段时间丢失的睡眠都给补回来,医院里谁爱照顾就谁照顾吧,她也落得清闲,有人做免费的护理,她还有什么好不满足的? 走到半路,酝酿了一晚上加一上午的雨终于姗姗来迟,却来势凶猛,顷刻间,天上如同撒下了一道帘子,遮挡了视线。 车子艰难地在大雨中行驶,云开靠在车座上望着外面的雨出神,这场雨之后,估计温度还会再降一些,冬就要来临了。 想起去年的这个时候,她在欧洲跟着爸妈一起旅游,那时候觉得人生还很长,可不过短短的一年,她的人生已经举步维艰,形单影只。 萧寒是在手术后两个小时才醒来的,一睁开眼便看到了苏言溪。 “寒,你醒了?” 萧寒的视线越过她,去看她身后,周围,却始终没有看到云开的影子。 莫迪蹦跶到床边,笑着说:“三哥,你知不知道你吓死我们了,不过现在好了,医生说你没事了。” 负责萧寒手术的何医生和另外一名姓陈的医生走进来,何医生对着萧寒微微笑了下,“手术很成功,后期恢复好了就不会有事了。” 萧寒看起来很虚弱,淡淡地吐出两个字,“谢谢。” “好好休息,如果身体有什么不舒服要及时告诉护士。”陈医生扭头又对苏言溪说,“萧太太这段时间也要注意给萧先生的饮食要清淡易消化。” 苏言溪点头,也说了声,“谢谢陈医生。” 萧寒和何医生却同时都皱起了眉头,萧寒没说话,开口的是何医生,“陈医生,你搞错了,这位是苏小姐,不是萧太太。” 陈医生顿时尴尬,苏言溪的一张脸也瞬间僵住,一病房的人都朝苏言溪看过来,但也只是看了一眼而已,继而就收了视线,一副莫不关己的姿态。 “萧太太呢?怎么一直都没看到她?”何医生在人群里扫了一眼,他从手术室出来都没看到云开,以为有什么事当时不在,可是这都几个小时了还没见,人去哪儿了? 扭头再看萧寒,一张脸已经黑成了墨色。 何医生一直以来都是萧家的家庭医生,所以跟萧寒是很熟悉的,看他的脸色就已经知道这人生气了。 于是他说:“大家都先出去吧,萧先生刚刚做完手术醒来,还需要休息,大家明天再来看他,都先回吧。” 一帮人陆陆续续的跟萧寒告别离开,最后病房里只剩下何医生和苏言溪。 何医生问:“苏小姐还有事?” 苏言溪看他一眼,然后看向萧寒,“我想陪陪他,我保证不打扰他休息。” 何医生对苏言溪似乎也没什么好感,言辞比较犀利,“苏小姐,萧先生刚手术结束,需要的是静养,若真想陪他,去门外吧。” 苏言溪幽怨地看他一眼,心里想,萧寒都不吭声,你算谁?多管闲事! 她看萧寒没说话,想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