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 这就是她的命吗? 撇过脸,深吸了一口气,她问:“我阿爸和阿妈呢?” 她刚想起来,刘成昨天晚上说他让人将她阿爸和阿妈接来了云城,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你会见到他们的。”邵深淡淡地说了一句,让她从怀里推出去。 他的动作很粗鲁,景一摔在前后车座的空隙中,她咬着嘴唇爬起来,在车座上坐下。 扭头看着车窗外,明明是大晴天,可她却觉得眼前一片灰暗,看不到阳光。 一年的时间,三百六十五天,虽然很快,可她却觉得是噩梦,是煎熬。 …… 上午,景一被迫在医院做了检查。 邵深也做了检查,检查结果在下午出来。 检查完后,邵深就去了公司,让人将景一送到了郊区的一家疗养院。 在这里,景一见到了自己的父母。 阿妈被安排在一间光线很不错的房间里,房间里有两张广木,阿爸此时正在给阿妈擦脸,准备吃午饭。 “阿震,你说我们家一一到底是交了什么样的朋友啊?居然能将我们接到这大城市大医院里来看病。” “我也不知道,不过既来之则安之吧,现在一一的电话也打不通,等打通了我们再问问。” “我担心一一这孩子,会不会在外面学坏了?” “瞎想什么呢,我们家一一是什么样的孩子你这做阿妈的还不清楚?” “话虽这么说,可是我的心里就是不踏实。” “你就爱多想。” 听着父母的对话,景一站在门口,泪如雨下。 努力地调整了一下情绪,又去公共洗手间洗了洗脸,让自己看起来没有像哭过的样子,景一这才来到病房里。 “阿爸,阿妈。” “一一?”景父猛然抬头,有些不相信是女儿来了,一段时间没有见到这孩子,瘦了好多。 景母看女儿瘦了,眼泪一下子就流了出来。 “你这孩子,是不是每天都不好好吃饭?怎么瘦成这样子了?” 景一忍着没让自己哭出来,笑着走上前。 “没有阿妈,我哪里瘦了,明明都胖了好几斤呢!” “胡说,分明是瘦了!” “阿妈,我真没瘦,不信你问阿爸是不是?”景一朝父亲眨了眨眼睛。 景父低头抹了下眼睛,转过身去弄午饭,说道:“孩子妈,我也觉得我们家一一吃胖了不少,你就是心疼闺女。” 景一笑着在母亲的身边坐下,“听到了吧阿妈,阿爸都说我吃胖了,倒是您和阿爸,瘦了。” “我们才没瘦呢,一一,你现在还要上学,还要打工,不许不好好吃饭。” “我知道了阿妈,我每顿都吃肉呢。” 景母看着女儿胡说八道,心里既心疼又生气,同时还自责。 如果不是因为她,这孩子从小到大也不会吃那么多的苦。 陪着父母吃了午饭,又陪他们聊了会儿天,景一就借故学校有课就离开了。 但她其实并没有离开,而是在疗养院的楼下,躲在一个角落里哭成了泪人。 因为她遇人不淑,所以才会连累父母。 都是她不好,她该死。 可是如今,她却什么也做不了,一想到这里,她就觉得心里像是被狠狠地戳了一把刀,疼得她浑身都是抽搐的。 阿爸,阿妈,对不起,女儿不孝。 …… 在疗养院一直呆到傍晚,景一拿到自己的手机,在外面找了一家饭店,要了一些好吃的,然后给景父打电话。 “阿爸,我下课了,我一会儿买些吃的过去,你跟阿妈先不要吃饭,等我啊。” 刚挂了电话,一抬头,她却看到了邵深的车子停在饭店的门外。 她心头一颤,这人怎么会在这里? 从车里下来的是罗翰,他径直走到饭店内,来到景一的身边。 “景小姐,邵先生在车上等你。” 原来是找她的,是她太天真了,还以为他凑巧也在这里。 景一抿了下嘴唇,跟着罗翰走出饭店。 罗翰给景一打开车门后,他没有上车,站在外面。 邵深正在车座上靠着闭目养神,景一进来他也没有抬起眼皮。 “不知道邵先生找我,有何事?”景一面无表情地问。 邵深缓缓掀起眼皮,一道冷冽的眼神扫过去,声音更是毫无温度,“景一,请放端正你的态度。” 景一浑身一颤,她明白,自己在他眼中,就如同一只蚂蚁,他抬一下脚,就能够轻而易举的将她踩死。 一年的时间,若想相安无事,她必须学会听话。 可是骨子里的倔强,却又让她根本就装不出可怜。 她低头不说话,保持沉默。 邵深半眯起眼睛,落日的余晖从车窗外射进来,落在她白希的小脸上,如同上了层金粉,美得令人移不开眼睛。 只是,这硬冷的五官,着实令人看着不舒服。 “景一,同样的话别让我说第二遍。” 景一紧紧地咬着自己的嘴唇,依然沉默。 “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