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面的位置上,得意地看着某人那张潮红的脸,以及脸上明显的不满。 “饿得胃疼,吃饭,吃饭哈!” 邵深喘着气,拿眼睛瞪她,没吃到肉,却将体内的火给撩了起来,这感觉,要多难受又多难受。 此时,他真想将她给扒了皮,一口一口吞进肚子里。 深吸了一口气,努力地调整了一下情绪,将体内的难耐的燥热压下去,邵深这才咬着牙说:“景一,你打算什么时候让我吃上肉?” 景一一愣,随即敲了一下桌上的餐盘,“这不都是肉麻?赶紧吃,别说得好像我跟多欺负你似的,肉都不让你吃。这话要是传到你爷爷的耳朵里,想着我又怎么你了呢。” 邵深一脸黑线,“景一,我没跟你开玩笑,今天晚上,我必须吃肉!” 吃吃吃,就知道吃! 景一翻了个白眼不搭理他,自顾自地吃着方便面。 邵深黑脸,气得五脏六腑都要爆炸。 …… 下午三点,邵深带着景一去了医院,去找院长。 检查结果已经出来了,邵深害怕真有什么事,所以就没让景一跟他一起进院长的办公室,让她在车里等着。 办公室内,邵深虽然是一贯的脸色平静,但是只有他自己知道,自己有多紧张,手心里都是密密匝匝的汗水。 “院长,结果出来了吗?” 院长点点头,将鼻梁上的老花镜推了推,拿起桌上的结果单看了看才说:“脑部没有问题,额头上的伤口这几天尽量不要碰水,过两天后来医院换药,腹部并没有受伤。” “没有受伤为什么会阵痛?”邵深心想,难道真的是他过度的紧张了? 可下一秒,他却听到老院长有些惆怅又有些担忧地叹了口气,他的心,跟着又是一紧。 “邵先生,邵太太是不是最近做了取卵手术?” 邵深愣了愣,“你说什么?” 老院长看着他,心想,他大概是不知道,不过他也有些弄不明白,邵太太很年轻的,为什么要取出卵子呢? 难道是不打算近几年生孩子,所以将卵子冻住? 有这个可能,这些年很多女性都选择了冻卵子。 不过,院长的心里却有些担忧,可别自己这么一多嘴,导致人家夫妻出了什么矛盾。 从院长的办公室里出来,邵深像是丢了魂儿似的。 景一已经从车里出来了,站在车边正低头踢着地上的石子,听到身后脚步声响起,她转过身。 就见邵深面无表情目光呆滞地走过来,她皱了皱眉,心里一悬。 邵深来到她跟前,停下,却没有看她。 她努力地扯了下嘴角,露出一抹笑,故作轻松地伸出手在他眼前晃了晃,“喂,邵深,你怎么了?” 邵深没有回答她,眼中放佛一潭死水。 景一原本明亮亮的眼睛暗淡下来,带着些紧张的询问:“我是不是……得了什么绝症了?” 邵深这才缓缓抬眸,看向她。 景一紧张地咽了口口水,小脸绷得紧紧地,她不想死,但愿只是虚惊一场。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等待的过程煎熬无比,景一越发的紧张,额头上都冒出了一层小汗珠,下午照过来的阳光的照射下,像一颗颗的小珍珠。 “邵深,我是不是要死了?”她终于是等不下去了,眼睛里漫起了一层水雾,问这句话的时候,声音有些颤抖,还带着哭意。 邵深叹了口气,抬起手将她抱住,“傻瓜,别胡思乱想。” 是胡思乱想了吗?他这样的表情和反应,怎么可能是胡思乱想。 景一的眼泪到底还是出来了,咧着嘴说:“邵深,你就跟我说实话吧,我能承受得住。其实,其实我不怕死的。” 没有人不害怕死,那些所谓的无畏,其实都是虚张声势。 “傻瓜。”邵深将她扶起来,抬起手给她擦着脸上的泪。 心里有些自责,他刚才吓坏她了。 快速的调整了一下情绪,他语气轻松地说:“医生说你这是被撞后的不适应,过两三天就好了,别担心。” “真的吗?”景一不是特别的相信,如果没事,他刚才不会那样一副丢了魂儿的样子。 可是,她看着他这个样子,却又看不出来他究竟是想要瞒她什么。 …… 景一被取了卵子这件事,邵深一直都没有告诉她,他知道,这事她肯定不知道,告诉她只会让她胡思乱想,而且他敢肯定,这件事跟陈浩然有关。 只是,陈浩然一直神出鬼没,至今都没有消息。 一转眼又是一年过去了。 景一上大三了,邵深和刘成的意思是让她考研,他们不想让她过早地踏入社会。 如果可以,她一辈子不踏入社会才好,这是两个男人内心的真实想法。 社会太复杂,虽说校园里也未必就干净无瑕,但至少比社会纯净一些。 景一回家跟景震商量要不要考研的事,景震想了想说:“宝宝啊,这事你自己决定,阿爸也不懂,但是阿爸知道,你顺着自己的心走,准没错。” 景一点头,顺着心走,她的心是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