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帆依旧没起床,云溪收拾完碗筷,拌好猪食,将猪放出来吃食。找了扁担和竹制的专门用来挑粪的簸箕,开始清理猪圈,她也想不干的,可惜没办法,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想在这个家生存,就必须体现自己的价值。
为了不惊动那个暗处的修士,在自己实力没抓起来之前,云溪决定老老实实的扮演徐宁这个角色,当然了不是效仿她张牙舞爪的卖蠢。缺爱,想博取父母的注意力没毛病,只不过她用错了方式而已。
明明所有的活计都她干了,却没落得一声好,反而愈发惹得父母厌弃,觉得她不听话,也怪不得徐宁会怀疑自己不是亲生的。
用铁锹将和着尿液的稻草粪便铲到畚箕中,然后挑到后山的菜地中去,一担有百十来斤中对于做惯了农活的徐宁来说并不算什么难事,难就难在不是只有一担,而是来回十几趟,这样的负担对于一个大人来说都很勉强,何况只有十七岁的少女,一上午下来浑身已经痛的如同散了架子,尤其是肩膀上,火辣辣的疼,却不得不继续下去。
靠在一颗茂密青翠的松树下休息,云溪确切的感受到当初徐宁的心情,她的童年、青少年时期都被好像永远都做不完的活计占满。
没人关心过她累不累、饿不饿、冷不冷,他们只关心家里的活计被干完没有。后来又被囚禁在地下室中生不如死,好像她生下来就是为了受苦的一般。
她的母亲林梅是一个喜欢虚荣的人,从有记忆起,就拿她和同村的孩子们比较,谁长得好,谁学习好,谁做饭好吃,都好,唯一不好的就是他们的女儿,在林梅的眼里徐宁甚至不如一只她养的鸡崽,因为她会怕饿着鸡崽,对徐宁的态度永远都是,饿一顿又死不了。
气急的徐宁问徐母‘既然那么讨厌她,为什么还要生下她?’。林梅的回答意料之中的‘早知道你是这个德行,当初生下来的时候就该扔粪坑里淹死。’自此之后,徐宁彻底的冷了心,再不奢望亲情。
她短短的一生都栽在了亲情上,不管是不是亲生的,徐家父母对她有养育之恩,即便他们对她非打即骂,可到底没饿死她,还让她上到了初中。这是无法抹去的事实。
相对的最后,原主也是死在这家人手上的,虽然她没要求报仇,但是到底心里的怨恨难平,这笔账早晚要做个了结,云溪并不觉得自己是好人,既然接手了原主的生活,那她的愿望也该努力完成,无关乎对错,因为这是交易。
后山脚下,有大片的菜地,遇到熟识的人,云溪也会打招呼,拜良好的五感所赐,那些人的喜恶都清楚的反馈给她,大部分都是对原主赞赏有加,只少部分说酸话,说她傻。
日子不紧不慢的过着,每天的时间都被各种家务占满,挑粪浇油菜,洗鞋子、被褥,打扫房间,晚上是雷打不动的修炼。
难得的今天阳光正好,不干不燥,父母都出车了,徐帆小弟也去找朋友玩,早没了影子,美好的一天,云溪决定不能把时间浪费在打扫上面。
一个简单的除尘术搞定了今天的工作,她终于在白天有时间忙自己的事情。
已经受够了每天老鼠在头顶上蹦来跳去的日子,云溪决定第一件事情就是把这帮家伙灭了,一般的药怕不好使,于是多功能驱虫药粉派上用场,还记得当初她可是卖出了一万一小包的价格。
徐家父母直到天黑才回来,紧随之后的就是徐小弟,检查了云溪今天的工作,看着饭菜都已经准备好了,千篇一律的白米饭,炒白菜,腌萝卜,徐母没说满意也没挑出什么错处,几个人各忙各的没有什么交谈,吃过晚饭众人各自散去,云溪已经习惯了徐家的风格。
一家人生活在一起,却像合租的陌生人,一个星期都说不上一句话很正常,即便是说话了,说的也无非是让她干什么活,做什么事,要不就是她什么事情没做好。
所以很多时候云溪一听到徐爸妈喊她就头皮发麻。对于徐小弟,他们说的最多的就是问他作业有没有写,有没有好好吃饭,有没有受欺负,对此,云溪已经见怪不怪。
忙忙碌碌就到了年三十,家里该收拾的都收拾完了,徐志远夫妇今天也没出车。
徐家早已经分家了,徐家爷爷奶奶偏疼小儿子,所以跟小儿子住老村子,徐志远因为要出车方便,后建的房子靠近马路,两家隔着一里多路,只有过年过节的时候会在一起。
农村人过年,繁忙而热闹,家家户户杀猪宰羊,云溪的就到爷爷家,开始收拾今天要准备的菜肴,到大年三十的下午到处都弥散着炖肉的香味。下午三点开始外面就陆续的传来爆竹声,说明有人家里开始祭祖了。
借着炖菜的功夫,云溪烧了很多的开水,今天是一年的最后一天,要洗净一年的灰尘,菜肴准备得差不多了,云溪将厨房的门一锁,准备洗澡。
有了能光明正大的洗澡的机会,云溪将功法突破了粉色,终于有了一点自保的力量,可是云溪还是觉得太慢了,她的时间紧迫,根本不知道那个邪修是什么级别的,这个世界有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