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羹毅先是替舒月诊治,给她施了针,她才悠悠醒过来。 舒月一双眸子,冷冷地落在了不知死活的吴小雅身上。 “吴小雅,你是不是以为你很聪明?你明明是被他人给糟践了身子,却还妄想赖到我家聪哥儿身上。” 舒月忽然眼里闪过了一丝狠意,“你既然这么想要嫁给我家聪哥儿,也不是不可以。” “你得先在知州面前承认,你的身子不是我家聪哥儿给玷污了的。” 吴小雅果然是个没脑子的,舒月不过是诓她的,她竟是当真了。 “知州,是我弄错了。”吴小雅跪在地上,“那天我没看清楚,只把那些人当成了宋聪。” 那些人? 众人的神情,都十分地古怪。 这吴小雅,也太不知廉耻了,婚前就与人私通就罢了,居然还疯狂到和多人。 这宋聪也太可怜了,怎么就会这么一个水性杨花的荡妇给看上了? “舒老板,你家二公子可是读书人,日后仕途无量,怎么能娶这样的人?” “就是啊,舒老板,你可不能真的让你家二公子娶了她。” 毛羹毅扶着舒月,舒月还得继续跪着,只是虚弱地掉了几滴泪。 她痛哭且又苍白地叹道:“我也是无路可走了,若是不娶她,她就要诬告我们。” 知州猛地一拍惊堂木,更是凶狠地瞪向了吴小雅。 “吴小雅,我这知州府可不是任由你胡闹的地方。” 他命衙役们一左一右把她按着,“快说,你到底是不是被宋聪给玷污的。” 吴小雅满心满眼都是她就要如愿以偿嫁给宋聪了,哪里会发现这就是舒月想的缓兵之计。 她直接承认,“当日,我被一群乞丐抢去了身上钱财。那些乞丐见我貌美,又把我拖去了远郊的一间小木屋里,他们强迫了我。” 吴小雅还真的是一点儿也不觉得羞耻,还有几分得意,“那群乞丐,肯定还在那里。知州,只要你派了衙役前去,就能知道我说的是否属实了。” 知州看向了舒月,对着她微微点了点头,这就命衙役火速赶往。 而舒月也算是松了一口气,又被带回到了牢房内。 至于吴小雅,因诬告之罪,也被关了。 吴小雅所在的那一间牢房,在最西边,离舒月等人所在的牢房,离得甚远。 舒月是被衙役们扶着回到的牢房。 苏慧娘眼眶瞬间红了,脸色也很不好看,“娘,你是被用刑了吗?” 舒月的脸色看上去委实是难看极了。 舒月还没来得及开口,宋远几个就把知州给围住了。 “枉我娘在天花爆发时,为青州做了这么多。”宋远人本憨厚,说话也从没有弯弯绕绕,“若早知做了善事,也还是会有如此的下场,那我们不如不救青州。” 知州心里苦,他难道愿意把舒月还有他们宋家人抓起来吗? 可他又能如何? “我没有被用刑,只是被吴小雅给伤到了。” 舒月冲着知州使了个眼色,叫他先行离开。 宋远他们几个还在气头上,说不定会做出什么事来。 “娘,那吴小雅为什么会伤了你?”大堂之上,有那么多的衙役,难道连个人都拦不住? 宋远越想越是气愤,“娘,若是我们可以从这里出去,立马离开青州。” 他都想好了,“反正聪哥儿是要去京城赴考的。我们索性就搬去京城长住了。” 舒月没想到宋远想得如此长远,其实也不是不可以。 但……青州这边的几间铺子,才刚刚开始,让她就此放下,也不安心。 好歹要先培养几个靠得住的掌柜,才敢离开。 “娘,整个青州城都负了你。那几间铺子,不要就不要了。” 他们宋家如今的家产,亏了这么几间铺子,根本不用当回事。 舒月还想要再劝一劝宋远,苏慧娘两眼一黑,竟是晕了过去。 “慧娘!” 舒月急得不行,她高声喊道:“来人呐!救命!” 有牢头匆匆赶来,一见到宋家大少夫人晕死了过去,心下慌乱不已。 他边安慰自己千万先不要慌,得镇定下来,得派人去请来郎中,又得叫人去将知州给请过来。 办好了这一切,他才打开了牢门,“舒老板,要不把大少夫人抬出来?” 舒月心想着,或许抬到外面会气宽一些,刚要点头,便见到宋远他们几个也先后晕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