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郎中夫人立马从地上爬起来,根本不顾自己身上的疼痛。 “舒月,你去死吧!” 这一回,舒月阻止了阿南。 郎中夫人往舒月的身上,好一顿拳打脚踢。 舒月都默默地受了。 死去的郎中,确实是她派人杀的。 郎中夫人失去了她的夫君,成了寡妇,她挨几下也没什么。 “出气了吗?” 舒月也不会任由她一直打骂,见差不多了,一把拽住了郎中夫人的手腕。 那郎中夫人软绵绵地瘫倒在了地上,“其实我都知道,千错万错都是我夫君的错。” “他不该那么贪心,把药价抬那么高。”郎中夫人隐晦地道出了一些苦水,“就连我母家人来买药,也是一样的银两。” “我母家人也都是偷偷去舒心医馆买的药。” 她凄惨地一笑,“是我夫君自讨苦果,我都明白。” 舒月安抚她,“夫人,你不用太过伤心。你看我,不也是个寡妇,可日子照样过得风风火火。” “你们家医馆,还有其他的郎中,还要药童,没了你夫君,医馆还能照开不误。” 郎中夫人满目震惊,“你是想说,叫我继续开医馆?” “我,我这哪行?” 舒月拉着郎中夫人进了宋宅,两人并肩去了亭子下。 她语重心长地劝道:“夫人,你可千万不要妄自菲薄。你看,你们家上上下下都是你打理的。管理后院的账目,你不是做得挺得心应手吗?” “管理医馆,只要你多学学,也能很快就上手。” 郎中夫人似乎是想通了,对着舒月千恩万谢。 等到她离开了,阿南才问道:“夫人,你为什么要放虎归山?” 那郎中夫人曾能为了给她夫君对着舒月拳打脚踢,日后若是有些本事了,岂不是要再对舒月动手? 舒月长叹了一声气,“那怎么办?难不成把人给杀了?” 犯了错,想要加害自己的是那些个郎中,与他们的家人却是无关的。 她不会姑息那些伤害自己以及家人的恶人,但也不会祸及他们的家人。 阿南沉默了,“可夫人,这不是在养虎为患吗?” 舒月也沉了脸,“若真的是那样,我们的势力,也在逐步增长。即便是到了那时,我们也不会怕他们。” 阿南的话,也警醒了她。 树大招风,永远是躲不过的,那她必须要小心再谨慎。 “日后我们后院那边,加强巡逻。” 舒刚他们得手,肯定是趁着夜里,偷偷溜进了后院。 阿南抱拳,向舒月提议道:“夫人,我有一个师父。师父曾是一员猛将,但后来因跟着的主帅被陷害而死,他便解甲归田了。” “你是想要把你师父请来?”但曾经的大将,将人请来了,当她的护院,也太埋汰人了。 阿南想了想,师父应该不会愿意来。但师父收养了一批乞儿,教会了那些乞儿不少的本领。 他们如今行乞为生,若是他去请他们,他们会愿意跟着他。 “那好,你既然已经想好了,你就去把人叫来。” 舒月看过原书,原书之中也曾隐约提起过,阿南手底下有一批精良的护卫,且一直誓死效忠于阿南。 她不由得眼底染上了几抹喜色,这些人若当真能为她所用,日后不管遇上什么危险,都能够化险为夷。 “你今日就动身。” 不容得再耽搁,以免夜长梦多。 阿南愣在了原地,“夫人,怎么忽然这么着急?” 即便是宋一等人在,他也不太敢在这时候离开。 万一那些郎中手底下的人联合起来,要暗中对舒月下毒手,后果将不堪设想。 “知州那边也暗中派了人在守着。还有梁老板也增派了人手。” 舒月催促阿南,即刻去办。 安静这才领命而去。 赶路两日,他才来到了昔日的茅草屋前。 “师父,是阿南回来了。” 阿南在茅草屋外面高喊着,一个中年男子走了出来。 即便没有身披战甲,他看上去也是威风凛凛。 “师父,我此次前来,是有要事相商。” 阿南并没有拐弯抹角,他师父也是一个直来直往的人,不喜欢歪歪扭扭。 “我想带着师弟们一起去给夫人当护院。” “你被人牙子给卖了?”阿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