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贤也走上前,“娘,儿子们绝不会再犯下糊涂事,兄弟们之间日后也会互相监督扶持。” 宋聪看了看宋聪,也看了看苏慧娘,这才替他们说话道:“娘,大哥与大嫂也是为了我们家,想让我们家再多一些财力。” “他们这回知错了,以后再不会发生。” 舒月瞪了他一眼,“你们几个,倒是够齐心。” “连宋远做了错事,还一个个地都要出面维护他。” 宋远与苏慧娘跪在地上,背脊挺得挺直。 他们悔不当初,不该如此荒唐。 “好了,事情已经过去了,就不再去追究了。” 舒月叫他们起来了,药效兴许是过去了,她现在很是困乏。 人才刚站起来,身子一歪,竟是又倒回到了木椅子上。 几人连忙围了上去,满脸担忧地看着她。 宋贤急忙给她把脉,看了之后,脸色顿时变了。 “娘,你是不是服用了提精气神的汤药?”那可太伤元气了。 娘她前几日病得那般虚弱,又服下了提神的汤药,这身子简直就是被掏空了。 宋贤不免红了眼眶,暗恨自己没能及时发现。 “是谁给娘喝的?”他气愤不已,“是师父,还是阿毛?” 舒月强撑着自己沉重的脑袋,“是谁给我喝的,又有什么关系?是我自己要喝的。” 宋远与苏慧娘相视一眼,心中更悔恨了。 他们俩的混账事,竟然累及了娘。 两人慌张地上前,想要去扶她回屋休息,却被宋贤给懊恼地推开了。 “用不着你们。” 宋贤扶起了舒月,将她送回了屋子里。 又匆匆跑去了药房,他知道有什么汤药,才可以补气养神。 他一进药房,就看到了毛羹毅也在,他正在熬的汤药,就是用来补气养神的。 “师父,那提神的汤药,是你给娘喝的?” 宋贤看着毛羹毅的眼神之中,抹上了几丝失望。 毛羹毅深知自己不该由着舒月不爱惜自己的身体,也不狡辩,只是默认了。 宋贤愿想说什么,思来想去,终是一个字也没能从嘴中蹦出来。 良久,他才说道:“师父,药好了,我给端去。” 毛羹毅帮着盛好了一碗,递到了他的手上。 待宋贤端了汤药出去,毛仲良才从药房后面冒出了头来。 “爷爷,宋贤是真的生气了。”他担忧地说道,“四少爷他不会从此再也不认你这个师父了吧?” 毛羹毅没去理他,这安逸日子还没过多久,他身上的那股子痞气竟是又回来了。 而这边宋贤已经端了药,送到了舒月的屋子里。 见到他进来了,舒月撑着身子坐了起来,从他的手中接过了那一碗药。 尽管药苦,她还是一口而尽。 等她喝完了,宋贤便直勾勾地瞪着她。 舒月好一阵心虚,她也是逼不得已才不惜伤害自己的身体。 这个家,再怎么着,也是需要她来撑起来的。 宋贤又岂会看不出她心里在想些什么,只是难过,家中那么多兄长,娘她为何要一个人扛着? “娘,我们也都长大了。二哥读了多年的圣贤书,也是能明事理的。三哥打理家中铺子,也是能妥善管理。你为什么遇到这样的事,不与我们商量?” “难不成娘是认为我们兄弟之间会互相包庇互相纵容吗?” 舒月沉默了,她是真这么认为的。 她就曾经信过苏慧娘,可苏慧娘却想偷偷将宋远给放了。 她赌不起,他们几个臭皮匠要是联合起来,她防不住。 宋贤见她的神色,很是受伤,他们就这样不能让她放心吗? 他黯然神伤地离开了。 望着宋贤落寞的背影,舒月心里很不好受,难道她真的做错了?应该要相信他们可以做到明是非做对选择? 休养了几日,舒月的身体已经大好。 舒心卤味也让苏一去管着了,她本就有意,想要让苏一她们十个,都能成为一家铺子的掌柜。 从摆摊开始,也是不错的开端。 她倒是乐得清闲,近些日子也没叫宋远去舒心匠铺,而是把他也留在了家中。 “宋远,先前曾说过要开火锅铺子,这是我画的需要的木桌子和铁锅。你看看,你能不能做出来。” 宋远凑上去一看,这很简单,他匠铺的学徒们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