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黑背窜出去的那一刻,我一下子就愣住了,感觉两条腿像是灌了铅一样,动都动不了。浑身上下就跟长了毛似的,猛地一热,血一下子全都窜上了脑袋。 过了好一阵子我才缓过劲来,我低声喊了两声:“黑背,死狗!” 喊声过后,空荡荡的楼道里,只有我的回声在不断飘荡着,并没有那只死狗的影子,妈的我真想什么都不管,撒腿跑出这个鬼地方,再也不回来了。 可是一想到家人和苏心怡的期盼,以及队长万伟诚催债的嘴脸,我强忍着咽了口吐沫:“特么的,今天就算是真有鬼,老子也要看看它长什么样!” 想到这我鼓足了勇气,挪动了一下双腿,刚走了几步,手里的手电筒突然间开始发出“嘶嘶……”的声响。 我心道不好,本来已经快要被这诡楼吓尿了,这当口要是再没个光亮,那我就只有被吓死的份了。 事实证明,我特么的就是个乌鸦嘴,心里害怕什么就来什么,刚想到这,手里的手电筒就发出了最后一声“嘶……”,接着就灭了。 手电筒一灭,我眼前立刻一片漆黑,心里更是发毛。 过了好一会儿,我的眼睛才重新适应了这楼道里的微光,我心想:“这还巡什么逻,找到黑背我就走。” 想到这我回忆了一下刚刚黑背窜出去的方向,慢慢的摸索着朝那个方向走了过去。 刚走了几步,我就觉得不大对劲,好像是有个人在一直跟着我,虽然没有明显的脚步声,可是那种身后有人的感觉十分明显。 在这种环境下,产生这种感觉也不足为奇,一般的正常人,在这样的心里条件下,在这样的环境下,都会产生这种错觉。 可是我知道,我这并不是什么错觉,因为我跟正常人还是稍微有些不同的,毕竟我可是当过特种兵的,观察力和感知力都要比正常人强上那么一点。 这种感觉越来越强烈,饶是我不停的在心里安慰自己,依然没有让我放松下来,反倒是更加害怕了。 我不敢回头看,因为小时候就听人说过,人的身体上有三盏灯,头顶一盏,两肩上各有一盏。 只要有这三盏灯在,鬼怪就不敢近身,一旦回头,这三盏灯一灭,那就彻底玩完了。 我虽然当过兵,接受过无神论教育,可是这种情况下,那些无产阶级思想早就被我抛在了脑后,即便是我的意志再坚强,在这种情况下,也抵挡不住洪水猛兽的狂轰滥炸。 就在这个时候,我突然间想起了天机算的灵符,立刻如同久旱逢甘霖一般,从裤兜里摸了出来。 接着一边往前走,一边注意着身后的动静,嘴里还不断念叨着:“我就是来找狗的,各路大神莫怪莫怪。” 本来这灵符一拿出来,我这心里还是很有底的,可是就在我往前走了没几步的时候,突然间听到身后有什么东西掉在了地上。 我当时被吓得一哆嗦,早就忘了什么回不回头的事了,猛地一回头,突然间看到我身后刚刚走过的楼道旁,好像是蹲着个人! 因为楼道里的光线实在是太暗了,所以那个东西是不是个人我实在没办法确定,但是我能确定的是,这东西刚才肯定没有。 我刚才就是从那里走过来的,如果它那个时候就蹲在那,我绝对没有不发现的道理。 想到这我立刻就站在了原地,不敢往前走,也不敢往后退,这楼里极其阴冷,后背传来的阵阵凉意,让我知道我的后背早就已经被汗水给湿透了。 哥们当兵这么多年,连遇到跨国走私团伙的时候都没有这么害怕过,没想到今天在这阴沟里被折腾成了这样。 我本来是想以静制动,给它来一个“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战略,可是没想到对面的“敌人”一直在坚持“敌不动我不动”的伟大战略方针,跟我耗上了。 我对它一无所知,但是它很有可能已经摸清楚了我的底细,我不敢轻举妄动,可是这么一直耗着也不是个事儿啊。 它是死是活我不知道,可是我可是活生生的,我们俩就这么耗了大概有半个小时,它竟然连微微的小动作都没有。 虽然我心理上还坚持的住,可是腿早就酸了,我心想不好,要是这么下去,一会儿它要是追我,我连跑都跑不动。 索性我也不管黑背了,是生是死让它听天由命去吧,现在还是我自己先活下来是正事。 于是我慢慢的试探着朝它走了过去,一边走还一边想:“这‘敌人’还真是狡猾,一出现就占据了有利地形,竟然直接堵在了通往门口的兵家必争之地上,看来一场正面交锋是避免不了了。” 说实话,要不然我也不敢动,主要是我们俩僵持了半个小时它都没动静,我心里的警惕性已经少了很多。 我甚至觉得可能是我自己多虑了,可能那就是个什么摆件,我刚才进来的时候太紧张没注意罢了。 随着我们俩的距离越来越近,它的轮廓也越来越清晰,特么的走的越近,我越觉得这东西跟我一开始看到它的感觉一样,可能是个人! 虽然我很害怕,可是说句真心话,当时我还并不十分相信这个世界上真的有鬼,毕竟这玩意大家都说有,可是谁也没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