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光是我,高兴国这时候也被他们俩突然掐起来的反应给整迷糊了。 他看了看我,发现我也正在看他。 不管怎么样,毕竟万伟诚和李少阳都是我在滨城认识的战友。 尤其是万伟诚,即便是我现在怀疑他,但是他也算是我在滨城真正认识的第一个人。 如果不是当初他给了我这份工作,我现在还不知道在哪儿流浪呢。 想到这我赶紧上去拉架,我控制万伟诚,高兴国控制李少阳。 虽然他们俩都是保安,不过我和高兴国也都是当过兵的,而且刚转业不久,功夫还在身上。 我们俩这么一发力,即便是不能一时间制服他们俩,但是也算是把他们俩给分开了。 万伟诚被我一拉开,我就顺势夺下了他手里的纸灰,丢给了高兴国。 高兴过接过来,把那个包一把塞在了张建辉的枕头底下。 万伟诚一边挣扎一边骂我:“石头蛋子,你个狗崽子,要不是老子给你一口饭吃,你小子现在还在马路上吃/屎呢,你给老子松开!” 虽然我跟高兴国是来拉架的,可是我们俩的目的跟李少阳一样,都是为了跟万伟诚抢夺那个纸灰包。 这么一想,其实万伟诚这把老骨头还是挺可怜的。 他骂我我也没生气,赶紧劝他:“万叔,您老这是何苦呢,而且……而且我们仨也不可能害辉哥,我们就是试试,能治好不是更好,您老就消停点,别掺和了。” 万伟诚扭过头看着我,张嘴大喊:“试试?人命也是能试试的,你们这些****的王/八羔子,早晚要捅出大篓子!” 他说这话的时候用的力道很大,妈的吐沫星子喷了我一脸。 而且这老万头也不知道多长时间没刷牙了,一股特么粪/坑味。 我怕他再喷我,一发力,把他给摁在了张建辉对面的空病床上。 回头看了看他们俩:“瞅啥呢,赶紧过来帮忙!” 大国这小子也不知道是神棍还是哆啦A梦,妈的那袋子里啥都有,他把手伸进袋子里这么一摸,就拎出来一根绳子。 俩人互相看了看,走过来把发了疯的万伟诚给绑了。 李少阳那小子更不是个东西,也不怕万伟诚报复,高兴国绑完了万伟诚,他火上浇油,随手脱下脚上的袜子就把万伟诚的嘴给堵上了。 我看的直咽吐沫,心想:“万队,对不住了,今天可是您老人家先跟我们动手的,而且绑你的不是我,塞袜子的也不是我,你可别报复我。” 他被丢在病床上,瞪大了眼睛看着我们仨,想说话,却一张嘴都变成了呜呜声。 我现在倒是有些感谢李少阳,不然万伟诚肯定又要骂我们,把他嘴堵上,耳根子清净了不少。 忙活了半天,又跟万伟诚斗争了半天,累得我出了一身的汗。 我坐在旁边的椅子上,一边喘气一边问高兴国:“大国,这纸灰被拿出来一次,还能管用不?” 他也累得很,缓了缓才说:“应该没事,不过一般情况下,这拘魂码连续烧3天,一定会有用。” “但是也不排除意外,因为写拘魂码也讲究一个身后的隐态缘分,不是谁写的拘魂码都是好用的,具体有没有效用,还是要看我们俩是否有这个缘分。” 我不懂什么缘分不缘分的,这些都是他们道家笃信的东西。 不过我也听明白了,那就是这次做法,还不一定会奏效。 我走到张建辉床边,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发现还是很烫。 于是自我安慰道:“没事,还有2次呢,一共要连续烧3天才行,不一定第一天就有用。” 我看了看被绑的像个螃蟹似的万伟诚,对他们俩说:“哎我说,咱们什么时候给万队松开啊,这也不能一直这么绑着吧。” 高兴国不在意这个,这份工作他都不在意。 不仅仅是工资比我少的原因,最主要的是他对这工作不敢兴趣,要不是他要研究C区2栋,给他双倍的钱他都不会来。 所以对于松不松开万伟诚,他没意见。 但是李少阳不一样,他跟我一样,都是万伟诚手底下的人,今晚这么肆无忌惮的把领导给绑了,多少有些说不过去。 刚才他太激动了,现在冷静下来,才有些尴尬。 走到了万伟诚跟前,鞠了一躬:“万队,实在不好意思,刚才我激动了,我也只是觉得石头他们是在救辉哥,您过来,不分青红皂白的就把那纸灰给抢了,我一着急,才跟您动了手,您要不原谅我吧?” 万伟诚就等着他来给自己道歉呢,一听到他这么说,冷哼一声,撇过了头去。 我赶紧给李少阳使眼色,让他先把袜子从队长嘴里拿出来。 没想到这小子没按套路出牌,走到万伟诚面前,说道:“您要是不原谅我呢,那我只能先让您受点委屈了,不然把您松开,您再打我咋办?” 万伟诚一听就急了,一个劲的发出“呜呜,呜呜……”的声音。 我看了看高兴国,俩人都憋着笑。 李少阳说:“万队,您是不是原谅我了,要是原谅我了,您就点点头,我这就把袜子从你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