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机算想了想说：“小鬼一般都是绝对忠诚的，除非主人多次许诺它的事没有兑现，否则对于主人发布的任务，都是无条件服从，通过小鬼找到它的主人……这个很难办。” 我说：“我就是随口问问，反正小棺材都已经丢了，看来这条路走不通。” 说完我就躺在了床上，想着接下来该怎么办。 我刚躺了没一会儿，手机就响了。 拿起来一看，发现是王达飞这小子打过来的。 妈的，我一直让他在给花月凡租的房子里蹲守，这段时间只顾忙粉厂的事儿了，竟然把他给忘了。 一看到他的名字，我赶紧坐起来。 天机算看到我的样子，问道：“石头，咋了？” 我对他做了个禁声的动作，就赶紧接听了起来：“咋了？花月凡回来了？” 王达飞说：“没……没有，石头，我得回殡仪馆了，假期快结束了，这边……要不你看看，再找个人过来？” 一听到他说的是这件事，我紧绷的神经就放松了，说道：“行，你啥时候回去？我跟天机算在公司，要是不着急，咱们哥几个晚上出去喝点。” 王达飞一听立刻说：“不着急，不着急，我就是提前跟你说一声，我明天回去就行，那我去公司找你们？” 我说：“你在家里等我们俩就行，我们俩这就去买点菜，咱们回去喝。” 挂断了电话，天机算问我：“王达飞要回殡仪馆？” 我点了点头：“让他一直在那蹲守也不是长久之计，毕竟这小子还有自己的工作要做。” 晚上我们俩去饭店要了几个菜，又买了点花生米和熟食，拎着一箱啤酒就去了给花月凡租的房子。 酒过三巡，天机算就想要把大粽子和小鬼的事情告诉王达飞。 我在粉厂下面看到高兴国给我留了一个“曹”字，所以确定花月凡并没有骗我。 她很可能是我去粉厂的时候恢复的记忆，或者是现在根本就没有恢复记忆，而是被王达飞的人给弄走了。 对于花月凡这件事，我一直都有些怀疑王达飞，所以当天机算喝的云里雾里，要把我们在粉厂下面的遭遇告诉王达飞的时候，我立刻借着酒劲儿一把搂住了天机算：“兄弟，今天咱们高兴，说那些烂糟的事干啥？” 天机算说：“对！今天高兴，咱们喝酒！” 说着又给王达飞倒了一杯，天机算酒量不行，又喝了几口，就直接倒在了沙发上，打起了呼噜。 我又陪王达飞喝了一会儿，把王达飞安顿在卧室的床上，回到客厅，在天机算旁边打了个地铺就睡着了。 第二天一早，我们仨爬起来吃了点昨晚上的剩菜，王达飞就去了殡仪馆。 我对天机算说：“纪兄，我这房子租了3个月，要不你先在这住，这儿离我公司还近，有事你可以及时过来。” 他说：“你小子有话就直说，你是想让我替王达飞在这替你等着花月凡吧？不是我说，我觉得这小娘们可能是出事了，不管她有没有恢复记忆，都这么长时间了，如果她没事，早就回来了。” 我看了他一眼：“你就说你在不在这住吧？” 他一看我的表情，立刻说道：“住，住，我又没说不住，你看你，还急了！” 我说：“住就行，走，跟我回去拿行李去。” 俩人刚从小区出来，我就接到了马晓军的电话，他说他正在赶来的路上，问我干啥呢。 我说我刚要跟天机算回公司，问他有啥急事，他语气有些着急，说到了再说。 说完他就直接挂断了电话，天机算看了看我问：“咋了？” 我说：“马晓军打来的，看起来事情挺着急，说马上来公司，到了再说。” 我们俩刚到公司门口，就看到马晓军的车开了过来，他一看到我们俩，赶紧把车停好，从车上跳下来喊我：“石头！” 天机算说：“好久不见啊小军，咋了？光看着石头，没看着我啊？” 马晓军比天机算个子高出不少，一把搂住了他的肩膀：“别扯淡，咋跟个怨妇似的？走，有正事跟你们商量。” 到了宿舍，马晓军倒了一大杯水，咕咚咕咚喝了一大茶缸子。 我说：“咋渴成了这样？跟饮牛似的。” 他喝完把茶缸子往桌子上一顿，抹了一把嘴巴子说：“昨晚上忙了一宿，妈的，抓人！” 我看了看他：“有案子破了？恭喜恭喜。” 他说：“我来说的就是这个事儿，那个器官买卖团伙的案子告破了，妈的，跟C区2栋的案子半毛钱关系没有！是一个叫黑虎帮的团伙干的！昨晚上连锅端了，从老大到小弟，一个没跑。” 看来马晓军今天来就是为了告诉我这件事。 当时他说器官买卖团伙的事情，我以为能够顺藤摸瓜，把C区2栋的案子破了，没想到这两个案子竟然一点关系都没有。 天机算推了推眼镜：“啥意思？忙活了这小半年，合着都白忙活了？” 马晓军说：“可不白忙活了，对了，石头，你猜黑虎帮的老大是谁？” 我看了看他：“你小子扯淡呢？我咋能认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