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九麟默默摇了摇头,淡声道:“我不说停,你不许停。” 说罢,转身来到萧语嫣身边,微微笑道:“走吧?” 萧语嫣美目在韩九麟的脸上狠狠看了几眼,点头笑道:“走。” 两人走出老远,吕茂彦还在那磕头喊着:“爷爷,孙子知道错了!” 一个青竹会的头目忍着剧痛,从地上站了起来,见状嘬了嘬牙花子,过来搀扶道:“彦少,人走了,你别跪着了。” “走了吗?”吕茂彦抬起头来,心惊肉跳的瞧了一眼,方才松了口气,改跪为坐,坐在了地上。 随后,他的脸色,就渐渐变得阴沉似水! 良久之后,他抬起头来,双目赤红的咬牙道:“给我查,那个姓韩的狗东西是谁!他让我今日受到如此侮辱,我不管他是谁,又有多厉害,也必要他的命!” 离开津门之眼后,萧语嫣又带着韩九麟走马观花的逛了逛欧式风情区,至于第五大道等地,更适合白天去,所以等离开欧式风情区后,韩九麟便已经尽兴,提出结束今晚的游玩。 临别时,萧语嫣面色一肃,道:“我与爷爷南下求医,我二叔是知道的,所以我们并没有瞒着我二叔,爷爷病被治好的事实。 但是二叔生性多疑,一直在猜测,我们对那个蛊虫背后的事情知道多少。 此次你来津门,是爷爷救命恩人的事,二叔也已知晓,我和爷爷猜测,二叔这几天,极有可能会想方设法的接近你,从你的口中探口风。 爷爷让我给你说一声,治病的事,和发现蛊虫,都不是秘密,但你帮我们调查出的四年前的事情,一定要守口如瓶,千万不能让我二叔知道。” 这件事,下午在饭店的时候,萧承墨便和韩九麟提过一次,此时萧语嫣再叮嘱一遍,显然是非常在意。 韩九麟蹙了蹙眉头,问道:“白天萧老没有多说,我也没好多问,你是否能够告诉我,这背后的隐情?” 萧语嫣叹了口气,也没隐瞒,道:“我父亲早逝,如今家里的二代男丁,就是我二叔萧坤和我三叔萧朔两人。 原本,爷爷的家主之位,迟早都是要传给二叔的,可他竟然鬼迷心窍,觉得爷爷活得太长,一直霸占着家主之位不肯放权。 所以才在四年前,联合苗疆女子欧辛久,设法给爷爷下蛊。 这次我们南下回来,爷爷身上的蛊虫被祛除,身体恢复健康,二叔的性格明显变得怪异了许多。 爷爷虎毒不食子,不想和二叔彻底翻脸,更不想他受到刺激,再做出什么傻事,所以便决定把我们知道的这个真相,烂在肚子里。” 韩九麟点了点头,锁眉道:“可是,你二叔心性有问题,难以担当得起家主大任,萧老恐怕也不会再打算把家主之位,交给你二叔才对。 这样一来,就算你们现在能够安抚住你二叔,等将来传承家主之位的那天,你二叔还不得狗急跳墙? 有些隐患,还是要趁早快刀斩乱麻才是。” 萧语嫣忧心的点头道:“不错,我也是这么想的。爷爷现在身体健康,大权在握,处理起这个问题会简单许多。 可他不愿意和二叔彻底翻脸,非要把这件事情压下去,而且他觉得,二叔犯过一次错,以后一定不会再犯错,所以我怎么劝也不起作用。 二叔要是就此作罢倒也好说,万一贼心不死,狗急跳墙,到时候来一出手足相残的戏码……我现在光是想想,就不寒而栗。” 说到后面,萧语嫣苦笑了一声,颇有一些无助的感觉。 “有一就有二,指望你二叔能够知错悔改,简直是痴心妄想,你家老爷子,太糊涂。” 韩九麟冷哼了一声,豪门恩怨,家产争夺的戏码,还真是随时随刻都在发生。 当年还是少年的他,因为一个韩家麒麟子的称号,不也被血脉亲人设法迫害,当做丧家之犬一样,给驱逐离京? 对于有些人来说,为了金钱利益,亲情,骨肉,手足,都只不过是随时可以践踏割舍,毫无意义的东西! 如果是其他人当着萧语嫣的面,如此诋毁萧承墨,她只怕早就大发雷霆了。 但韩九麟不一样。 韩九麟虽然年轻,但他身份高贵,权柄滔天,更是萧承墨的救命恩人。 这件萧家的隐秘事情,萧语嫣一直不敢也不能向其他人提及。 也只有韩九麟早已知情,所以她才能和韩九麟畅谈这件事。 都说旁观者清,此刻听到韩九麟这个外人的想法和她一样,更加坚定了她心中之前的想法,不禁有些愁苦伤心起来。 一边是自己的爷爷,一边是自己父亲的手足兄弟。 萧语嫣实在是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一时间,变得楚楚可怜。 韩九麟无奈的叹了口气,此时的萧语嫣,又何尝不是当年的自己? 虽然她不是被她二叔直接针对的那个人,可是看到血脉亲人尔虞我诈,却无能为力的感觉,他却也能够感同身受。 韩九麟轻轻拍了拍萧语嫣的肩膀,安慰道:“你放心吧,既然我在津门,自然不会眼睁睁的看着你们萧家反目成仇,落败下去。” 萧语嫣抬眸看了眼韩九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