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玉清向张无名邀功:“无名先生,您有什么要求,只管说出来,我必定配合。你看,这帮人现在已经成了瓮中之鳖,再也嚣张不起来了,哈哈。” 张无名摇着扇子,十分得意。 有了段玉清配合,这场戏就十分完美了。 张无名虽然带来了军队,但却没有法理依据,无权直接动手抓人。 段玉清是大理寺卿,就是管这个事情的,抓个人最为名正言顺。 现在,有段玉清做野狗,呲牙咬人,谁敢不服。 楼下众人看在眼里,越想越气。 “哎,官风日下,咱们百姓真憋屈。” “太嚣张了。” “简直是黑白不分,善恶不明。” …… 范通也很无奈。 以他的官阶和能力,能做到不随波逐流,已经很不错了。 张无名特别得意,背着手,看向燕七:“七老板,现在你还想报官吗?官就在你的眼前,你怎么不报官呢?你倒是转过身来呀,你怎么连转身的勇气都没有了?” 段玉清指着燕七的背影,大肆叫嚣:“你转过身来,我倒要看看,你们这帮金陵土鳖到底吃错了什么药,竟然敢惹无名先生,看我整不死你们。转过身来,你们给我转过身来。” 燕七三人同时转身,看向段玉清。 段玉清一见,吓得双眼发直,亡魂皆冒。 他一动不动,喉咙中有话,却说不出来。 张无名只顾着装B,却没有发现段玉清的夸张表情,以为他只是嗓子里有痰噎到了,发不出声音。 他走向燕七,自得意满:“你啊,也算有些才华,有几分急智,但岂不知,胳膊拧不过大腿?” “我们张家是座高山,你不过是卑微的蚂蚁,我们这座大山,可不是你们这些卑微蚂蚁能够翻越的。你啊,祭日到了。段玉清,你怎么还不说话?速速抓人呀。” 段玉清一口粘痰噎在了嗓子里,上不去,下不来,难受的要命。 张无名指着大理寺卿那些差役:“段玉清噎到了,你们不用管,快动手,将这三个人抓起来,严刑拷打。” 这帮差役看着燕七,吓得瑟瑟发抖,没一个敢动手的。 他们已经和燕七过招两次了,哪里敢动手。 前两次,就是这帮人对燕七动手,被撅了。 就算是猪,也 长记性了。 张无名火了:“我让你们动手,你们听见了吗?动手啊,你们耳朵聋了,眼睛花了?脑子傻了?动手啊,快动手啊。” 燕七站了起来,走向门口:“就是啊,你们动手抓我啊,我等着你们抓我呢。” 这帮差役吓得纷纷后退,脸色慌张。 有些脑子灵光的,立刻拱手作揖。 还有的,直接跪下了。 张无名一惊,看了看燕七,又看了看跪在地上的差役,再看被一口粘痰噎住的段玉清。 突然,意识到局面不妙,脑中如惊雷滚滚,打起了晴天霹雳。 张无名盯着燕七,瞳孔收缩:“你……你到底是谁?” 燕七哈哈大笑:“我是谁?呵呵,你问问段玉清不就知道了?” 张无名看向段玉清:“他到底是谁?” 段玉清喘不上气:“他是燕……燕……” 楼下的范通大喜过望。 看到燕七,整个心情都美丽了。 同时,也为自己暗暗捏了把冷汗。 幸亏自己坚持原则,没有被张无名牵着鼻子走。 不然,段玉清的可恶下场,就是自己的镜子。 范通也顾不得跑上来,就在楼下,向燕七作揖:“原来是工部侍郎燕大人,哈哈,燕大人,没想到能在这里见到你,真是不胜惊喜。” “什么?” 张无名惊呆吓傻,张大了嘴巴,傻呆呆看着燕七:“你……你竟然就是那个……那个小家丁燕七……” 燕七微微一笑:“无名先生,初次见面,请多指教。” 张无名气急败坏:“你撒谎,你竟然说你是生意人,你不诚实。” 燕七笑了:“我就是生意人啊,难道说错了吗?华兴银行我开的,华兴物流我经营的,华药堂、天下无双有我的份子,我若不算生意人,天下还有生意人吗?无名先生,我哪里说谎了,你给我指出来,我改还不行吗?“ “你……” 张无名胸口如遭大锤重击,痛的要命。 没想到,他……他竟然就是燕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