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进来!”
宋征玉泡在浴桶里,对着屏风外面守着的两个人吩咐道。
脱了衣服后,他身上或青或紫的痕迹更多,都是被手箍出来的。
谁知话还没有说完,眼前就闯进来了一个人。
宋征玉不着寸缕,先是被吓得懵了,而后才是赶紧躲到水里。洗浴水清澈,一眼见底,哪里能挡住什么,宋征玉情急之下,赶紧扯过边上的浴巾把自己盖住了。
“宋怀行,你、你没有教养,谁准你闯进来的,滚出去!不准看我!”
他脾气一股脑地冲出来,可宋怀行却只看到对方不过离了自己的视线没一会儿,身上就多出来的那些痕迹。
还有宋征玉的脸和嘴,不需要判断,他就知道有人对宋征玉做了什么事。因为每天晚上,他都是这样对宋征玉的,那副眉眼间残留的餍足与惬意,他再熟悉不过。
怒火几乎要让他变回原形,而后将宋征玉团团缠住,不给对方一点空隙。
宋怀行的眼瞳也开始发生了变化,可宋征玉对危险一无所知,见对方站在那里不动,又捞起打水的木瓢朝他扔了过去。木瓢砸空了,宋怀行却走了过来。
因为宋怀行是他的弟弟,宋征玉对他倒没有别的防备,只是不高兴对方不听自己的话。他不知道,在宋怀行进来的那一刻,外面就已经处于静止的状态了,根本就没有人会执行他的命令。
看到扔过去的东西砸空了,宋征玉的眉毛都皱了起来。
“宋怀行,你敢躲?”
反问得极不讲理,又极鲜活。
宋怀行的瞳孔倏尔就恢复了正常,他跟他生什么气呢?这朵花从来就娇气得厉害,是他没有照顾好对方。
宋怀行碰了一下宋征玉的脸颊,在对方发火之前用跟平时没有差别的语调道:“太子哥哥,头发贴在脸上了。”
说着,就将那缕头发重新夹到了宋征玉的耳后,视线又看到了对方颈后被咬过的痕迹。
下一刻,宋怔玉身上所有碍眼的痕迹就都消失了。
“太子哥哥难道不想知道,父皇听到德公公的话后,是怎么惩罚我的吗?”
宋征玉嘴里要赶对方出去的话收了回去,“怎么惩罚的?”
很简单就被转移了注意力。
这让宋怀行不得不想到,是不是对方身上那些痕迹也是这么出现的?
藤蔓隐晦地伸进浴桶里,圈住了宋征玉的脚踝,奇怪的感觉令对方不自觉动了动,但始终没办法挣脱开。
宋征玉看不见。
“父皇命人打了我二十棍,太子哥哥不信吗?”
宋征玉保持怀疑的态度,就见宋怀行转过了身,将上衣半脱下来。
首先映入眼帘的就是棍棒留下的痕迹,里衣上都已经渗出了血迹。
“太子哥哥消气了吗?”
宋怀行抓准了宋征玉的性子,实际上那些宫人哪里敢下这么重的手。
“我从来没有要取笑太子哥哥,只是想跟你多亲近亲近,别恼我了,好吗?”
宋怀行道歉得真诚,只不过圈住宋征玉脚踝的藤蔓并不如他表现出来的那般老实。
怪异的感觉扰得宋征玉心慌意乱,哪里来得及多想,就胡乱点了头,而后让人出去。
宋怀行这才心满意足,含着笑意走出去了,外面也同一时间恢复了正常。
只不过绕过屏风的刹那,宋怀行脸上的笑意就全部消失了。他看了时春一眼,率先走出宫殿。
时春跟在了他身后。
“我走以后,太子殿下都发生了什么?”一听他的问话,时春就知道九皇子是看出了什么。
面对宋怀行的追问,时春只得老老实实将事情说了。
正值有宫人来问那件垫在假山石上的衣服要怎么处理,时春还没有回答,就听见宋怀行声音阴冷地道:“拿去烧了。”
宫人被他的气势所慑,连大气都不敢喘,拿着衣服就离开了。
不在宋征玉面前,宋怀行身边的气压低得吓人。
“没有下一次。”
“是,九皇子。”时春跪了下来,知道这是九皇子网开一面,否则这件事传到皇上那里,他肯定死罪难逃。
“自己跪在这里,等太子沐浴完毕再进去伺候。”
宋怀行说完这话,就离开了锦阳宫。
下一刻,他的身影就出现在了宋征玉被找到的假山内。藤曼从他的身上钻出,将假山的每一个地方都覆盖住了。
不久,它们似乎找到了什么,争先恐后地望着一个地方挤去。
宋怀行脸色漆黑地让那块被溅到的石头成为了齑粉,而后将其吞了进去。
顾世权并没有觉得他能一次性将宋征玉所有的威胁都扫除,包括给宋怀行的也只是一点小麻烦。因此宋度虽然被降了罪,他身边的人并没有被牵连。
事情发生以后,宋钧就让其余臣子们回去了。所以,窦卜才有这个机会。
他应该庆幸自己没有对宋怔玉做出更过分的事情,否则的话,宋怀行一定会吃了对方。
确定假山里已经完全没有宋征玉的气息后,宋怀行才又回去了锦阳宫。宋征玉一天下来,已经很累了,换完衣服没多久就睡下了,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