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觉得烦的人了。
真要搬来的话,肯定会天天在他门口堵人。
宋征玉当即就站了起来,“我去换衣服,我们现在就去海岛。”
“那我在这里等你。”
目的达成,闻人钰的眼中晃开一圈涟漪。
管家似乎对这样的结果并不意外,给闻人钰泡了一杯茶端上来。两人离开的时候,那杯茶闻人钰很赏光地喝了半杯。
重新回到海岛,宋征玉有种回到熟悉地方的感觉。
就像闻人钰保证的那样,对方并没有打扰他。一连三天,宋征玉都是自己忙活着自己的事情,原本就没有白回来的肤色,算是彻底白不了了,于是闻人钰的画布里,出现得越来越多就是宋征玉这副黑黑的样子。
“闻人,燕惊他什么时候来啊?”
因为闻人钰的恪守分寸,让宋征玉现在再喊他的姓氏时,也没有多少别扭了。两个人一度有种回到最开始状态的感觉。
之前闻人钰说会让燕惊过来陪他玩,但宋征玉到现在都没有见到对方的人影。
“你想见他了吗?”
“是你说他要来的,但是我都没有看到他。”
“他跟别人参加比赛去了,应该要过几天才回来。”
“这样吗?他参加的比赛是不是都很危险啊,上次燕惊跟我说,他喜欢玩那些极限运动。”
说着,宋征玉就又想起了燕惊给他看过的那些照片,鼻子皱了一下。
距离宋征玉来这里已经过去好几天了,闻人钰觉得,是时候可以跟对方提出来,继续完善那幅画了。没有再说有关燕惊的话题,闻人钰问他:“要不要去午睡?”
宋征玉平时吃过饭以后会午睡半个小时的。
不过今天宋征玉摇了摇头,“不睡了,昨天睡的时间太长了,现在不困。”
“那我们去画室?”
从上海岛以来,宋征玉就希望回避掉的话题又被闻人钰提出来了。
他有点后悔闻人钰问他要不要午睡的时候,自己说了不睡。否则的话,他现在就可以躲到房间里去了。
闻人钰说完,已经站起来了。
这种理所当然的感觉,让宋征玉也不自觉地跟着对方一起站起来了。面对画室的紧张让宋征玉都没有去在意,闻人钰牵了他的手。
平时没有注意到的楼梯台阶,这时候不禁希望它能更多一些。
然而再多,宋征玉还是又进去了那间画室。
跟他上次进来的时候相比,画室里面除了又多了许多画以外,几乎没有什么变化。就连光线都是差不多的,明暗交叠。
宋征玉在看到墙上新贴上的几幅画时,才知道闻人钰仍旧在画他。其中有一幅,是他有天玩得太累了,在沙发上就睡着了的样子。闻人钰画得极具细节,连他被挤压得有些变形的脸都栩栩如生地勾勒了出来,看得宋征玉又是一阵不好意思。
“需要我帮忙吗?”
闻人钰突然在宋征玉的身后问了一句。
他离他极近,声气根本就是弯着腰,贴在宋征玉的耳朵边问出来的。
头脑中的血液一瞬间就往脸上冲去,被古怪的感觉控慑着,让宋征玉都不太敢回头。还没有坐到那里,身体就已经又有发抖的趋势了。
“我自己来。”
到底是怎么造成这么奇怪的走向的?
宋征玉两只手拎着衣角,想跟人反悔。可是回头视线撞进闻人钰的眼睛里以后,话又重新被堵回喉咙里了。
说不出来。
宋征玉重新转过头,衣服仍旧迟迟没有脱。
过了一会儿他又回身,见闻人钰似乎已经调好了颜料坐在那里等他了,声音小得可怜地道:“你能不能先不要看我?”
明白他是不好意思,闻人钰配合地闭上了眼睛。
只是这样还是让宋征玉觉得奇怪极了,于是又让闻人钰转过身,背对着自己。
对方依旧照做了。
不被人看着以后,宋征玉的心理负担似乎也少了很多。
只是随着衣服一件一件地减少,那些心理负担仿佛又重新回来了。宋征玉到一半的时候,还回头看了眼闻人钰,见对方始终没有回过头,才把裤子也跟着放到了一边。
之前宋征玉也没有特别观察过自己,这会儿衣服没了以后,他发现自己确实晒黑了许多。
而且有的地方黑,有的地方白。像斑马似的,好难看。
因为即将要被人没有遮挡地看着,羞耻心上来,让宋征玉的情绪也莫名地低落起来。
闻人钰听他好半天没有动静,问他:“好了吗?”
“没有。”
“闻人,我们可以不画了吗?”
光是那股语气就能让人听得出来,他现在有些难过。
闻人钰睁开了眼睛,但依旧没有转过头。
“可以告诉我,怎么了吗?”
“我……好难看。”
突然明白了宋征玉情绪低落的原因,闻人钰的唇角荡漾出浅浅的笑意来。
“只是晒黑了一点,不难看的。”
“但是它晒得一点也不均匀。”
宋征玉平时去外面都是穿着衣服的,再怎么晒,除非他整天都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