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孤凤的佩剑,仍在王昊手中。王昊深知,凭自己目前的修为,万万不是祝玉妍这个女魔头的对手。破灭神眼在不暴露的前提下,催升至极限,手中宝剑发出清越剑鸣,响彻天地。 伴着剑鸣,数百道黑白双色的剑气,自这口宝剑上跃起,在王昊的操纵下,凝为黑白双色棋子。电光火石之间,数百颗黑白棋子,进一步衍变,化为一条长达十丈,黑白双色,鳞爪俱全的神龙虚影。 轰隆! 王昊自傅君婥身上偷学到的弈剑术,虽少了九玄大法的加持,但威力之强,绝不逊于傅君婥这个正统传人。黑白色的神龙,不偏不倚的对上祝玉妍以天魔大法造就的诡谲黑洞,发出雷霆轰鸣。 黑白光芒逸散开来,萦绕方圆十数丈,黑白光斑从天而降,将地面腐蚀出无数大小不一的坑洞。地表那些枯萎的植被也未能幸免,尽数化为灰烬。 嘶! 刹那间,因‘四大秃驴’的到来营造出的祥和禅韵消弭殆尽,方圆百丈内,徒留冰寒肃杀。在场功力最弱的独孤凤,险些被从天而降的黑白光斑腐蚀。好在,尤楚红及时以数十年功力撑起一道纵横六尺的透明屏障,方抵御住黑色光斑的侵蚀。 饶是如此,独孤凤窥得身周发生的变故,那张清纯美丽的脸颊上,尽是发自内心的惊悚,下意识的倒吸一口凉气。 噗! 被祝玉妍蔑称为‘四大秃驴’,于佛门被尊为四大圣僧,被王昊列为惊惶榜第五惊惶的四位僧侣,已来至王昊身周十丈之外,遥遥封住四方之地,四大高僧的气息运转如意,浑然一体,已达无迹可寻,恍若一人的超卓境界。 王昊以弈剑术力抗暴起发难的祝玉妍一招‘天魔大法’,尘埃抵定之际,王昊与祝玉妍相隔一丈有余。王昊那张清秀俊美的脸庞,涌起一抹不正常的晕红,张嘴喷出一口鲜血。 咔嚓嚓! 一阵清脆声响自王昊手中宝剑上传来,道道裂缝自这口造型精致优美的三尺宝剑上浮现,最后化为无数碎屑,洒落在地。 “我的宝剑!” 四大圣僧的出现,令尤楚红散去了护住她们祖孙的罡气屏障。独孤凤见自己的佩剑化为齑粉,小脸蛋上尽是心痛,尖叫道。 留在王昊手中的,只剩一个光秃秃的剑柄,王昊手掌一松,将剑柄丢弃。破灭神眼的紫光压抑在眼眶内,环视来至视野内的四大圣僧。 禅宗四祖道信大师! 骤眼看去,他似乎在百岁高龄过外,皆因他一对白眉长垂过耳,雪白的长须垂盖隆起的肚腹。但定睛细看,两目固是神光电射,脸肤却幼滑如婴儿,且白里透红,青春焕发,光秃的头顶,更反映明月的色光。虽肥胖却不臃肿,一派悠然自得,乐天安命的样子,予人和善可亲的感觉。 见王昊往他瞧来,道信大师唱道:“碧山人来,清酒满杯,生气远出,不着死灰,妙造自然,伊谁与裁?” 这六句的意思是有人来访,以酒待客,充满勃勃的生机,丝毫不沾染死灰般的寂寞无情,最神妙处就是自然而然的境界,根本不需理会别人的裁定。 “身是菩提树,心如明镜台,时时勤拂拭,勿使惹尘埃。” 王昊品出道信禅唱内的度化韵味,毫不客气的以道信未来的徒孙:神秀,所做偈语回敬。 即使你无需别人裁定,那也需自身苦修。否则,不过是个假和尚。 “阿弥陀佛,善哉善哉。” 王昊的偈语一出,精擅一指禅与枯禅玄功,与精通达摩手的道信交情笃厚的三论宗嘉祥大师那对蕴着无尽智慧的佛眼,注视王昊的眼神尽是赞赏,口诵佛号。 “小友佛性深厚,若入我佛门,数十年后,佛门必当出一位绝代高僧。”枯瘦黜黑,身披单薄的灰色僧袍,这位佛门三论宗当代宗主,一看就知,不是一个易于之辈。事实上,当年石之轩在他门下时,便屡次遭到嘉祥大师的呵斥责罚。 王昊闻言,抬手擦掉唇角的血渍,淡淡一笑:“免了。王某可没兴趣过那种吃斋念佛,谢绝酒色财气的日子。人生在世,苦修参禅是活,沉沦苦海也是活。一味地放纵自身欲望,固然是自取灭亡;但一味地压抑自身欲望,在王某看来,不过是修成死灰枯木罢了。” “哈哈哈。” 四大圣僧的出现,阴后祝玉妍貌似无动于衷,实则她娇躯紧绷,已做好了随时翻脸动手之准备。 听得王昊抨击佛门的修炼方式是将自身修成死灰枯木,祝玉妍非常干脆的无视了王昊的前半句话,发出欢畅大笑。 “小鬼,你说的一点都不差。似佛门那种禁绝欲望的活法,在奴家看来,还不如一刀杀了奴家来得痛快!” 祝玉妍今年已至少有七十岁了,但大笑起来时,一如正值妙龄的花季少女,曼妙婀娜的娇躯随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