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天一剑! 白子画融汇长留剑术所创,独属于他的至强剑招。此招一出,原本已是伤疲之身的长留上仙一扫颓气。 人,是仙剑第一;剑,乃绝世神兵! 人与剑,构建为不可分割的整体,白子画与横霜剑的伤势,似在这瞬间消失,带起敢与天战的蓬勃大势,气焰嚣狂的向王昊斩去。剑势之下,白骨骷髅大军灰飞烟灭,一时半会儿无法重塑。 “锤霸天下!” 白子画这一剑,几有凝固时空之威,映入王昊眼帘,眼底泛起浓郁兴奋。随着心意,极天自八尺长枪化为一对,锤柄一尺有余,锤面遍布纹路的大锤。外表丰神隽秀,神色傲然,较之白子画的绝代风华,恍若一个遗世而独立之隐士的王昊,手持双锤这等重兵器,可谓极端违背气质。 然而,一双皆重达千斤的大锤,在王昊手中,不比两根草来得有分量。一声清喝,双锤碰撞至一处,迸出炫彩流光,充塞这方异象领域,迎上白子画的最后绝招。 嗡嗡嗡! 极招交击的刹那,天地失色,万籁俱寂。 下方观战的霓千丈霓漫天父女等人,面对从天而降的沛然威势,尽数产生一种脱离了三界,来至一方无始无终,无上无下之所的感觉。修为最强的蓬莱掌门——霓千丈,更觉自己如一只蝼蚁般渺小。 【这,就是上仙与次仙之间的差距吗?】 这,是霓千丈心头发出的自嘲。 不知过了多久,尘埃抵定,迷惑人心的诸般异象消散,紊乱的规则复归原位。 呼! 霓漫天光洁如玉的额头遍布汗渍,长舒一口气,下意识就待抬手擦拭额间汗水。然而,不待她将这本能反应付诸行动,就察觉到不对,脚下竟传来落于陆地之感,引得霓漫天垂落螓首。 “怎么可能?” 不知何时,茫茫东海内竟浮起一座,纵横约莫百丈的岛屿,落于蓬莱一行脚下。霓漫天睁大美眸,环视这座岛屿,珊瑚礁、海藻、鱼虾等海中特产,历历在目。最不可思议的是,丝丝缕缕的青烟自地表升腾,隐隐散发出硫磺般的气味。 如斯异变,霓漫天花容失色,尖叫出声。 霓千丈苦笑出声,“天儿,没什么不可能的。尊上与那个叫王昊的少年最后一拼,无俦威力直冲大海,使海底火山喷涌。然而,滚烫的岩浆不待发威,就被他们交手之余波冷却,构建为这样一座自大海深处冒出的岛屿,更将一些海中之物裹挟至海面。” “如此修为……” 说到最后,霓千丈已失去继续说下去的勇气,面上遍布自愧不如的感叹。 咔嚓嚓! 穹苍,王昊已将苦海异象‘血染山河’收起,化为双锤的极天合而为一,化为七彩流光,被他重新蕴养在识海内。光洁如玉的耳朵微微抖动,捕捉到下方的霓千丈父女的话语,王昊神色不变,破灭神眼射出绿色流光,锁定身前的长留掌门。 破灭神光落在白子画身上,内里携带了王昊的一丝法力。然而,长身玉立,风姿绝世的长留上仙,如遭重击。掌中莹光如玉的横霜剑,发出清脆声响,碎裂为齑粉,飞洒天地间。 噗嗤! 横霜剑破碎的刹那,一袭雪白长袍,气质清冷中带着一丝儒雅的白子画豁然抬首,鲜血似清水般自口中喷出,外罩之云纹长袍碎裂,道道王昊带给他的伤痕浮现,将那白皙如玉,更胜美玉的肌肤损坏。 最后,身受重伤的白子画脚下一个踉跄,似连腾空之力都失去了。 “子画!” 白子画即将坠落时,天际再现一道乌黑色流光,迅疾来至白子画身旁,将他搀扶住。 一個黑衣男子,外表看上去比白子画年长,眸子深邃的叫人一眼望不到底,眉头紧皱,额上有道挺深的疤痕,严厉中带几分凶煞,气势咄咄逼人,可见脾气不是太好,却也帅得一塌糊涂。 长留世尊,摩严! 东华上仙失踪后,长留前任掌门:衍道真人门下三名弟子,号称长留三尊,依照入门之先后,分别为世尊摩严,尊上白子画,儒尊笙箫默。其中,白子画虽为长留掌门,但他素来不喜俗务,孤高自诩;儒尊笙箫默生性活泼,喜好玩闹! 是故,长留大部分事务,都是由号称世尊的摩严处理。 白子画察觉东海有异,一马当先的离开绝情殿。摩严看在眼中,担心这位掌门师弟,跟了上来。哪知,恰好成了白子画的救命稻草。 “白子画,你败了。” 世尊摩严,让王昊想起自己在故乡上学时,学生最害怕的教导主任,明悟他之身份。面对警惕万分的摩严,王昊懒得搭理他,视线落于一旁,颤颤巍巍的白子画身上,风轻云淡的陈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