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当山上,随着舒小心的离去,当不会再有争斗,众江湖人只是好奇,最后这颗丹药到底会花落谁家。 只是不管花落谁家,注定与这些人无缘。 心有凄苦的姬玄典当先起身,提着囚龙棍向张离人道别,带着北周众人离去。 姬玄典要走,赵计元自不会留下,心有不臣的赵计元想要坐龙椅,老而不死的姬玄典就是最大的障碍之一,在北周不好明目张胆的动姬玄典,如今在这东齐境内有何不可? 赵计元走向李神通与独孤一方,请二人一同离去,目的何在自然不言而喻。 临走时,赵计元不忘问了问裴鼎文:“裴兄若是一道,前日之言依然作数。” 身有浩然气的裴鼎文摇头拒绝,裴家自身难保,哪还有心情管赵家的事。 赵计元也不勉强,带着人离开武当。 到了这一刻,南楚齐家的人才敢上前收尸,尸体已然有些僵硬,洛韵儿握着齐玄远的手怎么都掰不开。 西梁康正被人抬着离去。 大剑庄袁肃背着虚行止的尸体下山。 袖袍被刺穿的苏信,将七剑收入另一边,兴冲冲的跑向徐子东几人,喜道:“老姜,冬瓜,蚊子,小刘本以为许久不会见面,没曾想你们这些小鱼小虾也敢上武当来丢人。” 徐子东气笑道:“小鱼小虾?也没见你梳子有多大,要不是楚前辈你现在还能和我等说话?早就化成灰了。” 一见面,二人便斗上。 王千阳本想趁此机会与天下英雄讲明自己的理想,没想到还没说,人便走了,此时就是想开口都有些不好意思。 谢燮缓步走到谢不言身侧,低声问道:“大伯,你的伤?” 谢不言仔细打量着破入一品的谢燮笑道:“景百晓倒是没有骗人,那姓徐的小子于你果然是贵人,这才几个月,你就有一品境界,指不定哪天就能开天门,大侄女,现在还恼不恼大伯让你出来?” 谢燮俏脸变冷,面无表情道:“大伯,你的伤?” “不妨事,自打小黑折断,本以为此身难入真武,没想到因祸得福反而有所精进,以前养剑,养剑意剑气,养的都是小黑,如今才明白,身之所往天下剑都是我的剑,还养个屁的剑。” 屁股下的黑色剑匣突然一动,差点让没有防备的谢不言一屁股坐到地上。 谢不言急忙赔罪:“天下千万剑也当不得小黑一剑。” 黑色剑匣这才回到原位。 谢燮诧异的看了看剑匣,又问道:“大伯,天上到底有什么,那天门传出声音人是谁?你与王前辈为何要关天门?为何不让这人间有长生?” 坐回剑匣的谢不言偏头望向王千阳,示意谢燮去问天下第一。 王千阳看着谢燮,又看向朱雀,突然觉得在天上好像看到过徐东阁,只是不敢确定。收回思绪,王千阳平静道:“谢姑娘,有些事等你到谢前辈与我这个境界自然就会明白,来日你若是能去天上走一遭,自会看见李长生前辈留下的石碑,那里会有你想知道的答案。” “李长生?”谢燮默默念叨,却是不再发问,向着王千阳道谢。 等到江湖人都走的差不多了,谢不言才起身向着陈可求走去。 陈可求笑道:“谢剑神,昨日还想让你那侄女带些丹药与你,今日见到,想来也是不用,小白,你果然没让我失望,剑之一道,你比我走的更远。王千阳的事,就是他王千阳不说我也大概猜得到,你真的很好。” 谢不言再次行礼,恭敬道:“若非当年争强好胜,也不至于会让前辈蒙受大难,小白心中有愧。” 二品陈可求心安理得受礼,继而平静道:“当年就觉得你必非凡品,没想到会给这人间这么大的惊喜。谢小白,当日老夫若是不让,这人间不过多了一个一品的陈可求,天下却会少一个剑中无敌的谢不言,这买卖怎么看都不亏。如今你能相让王千阳,也算对老夫的一个交代,人间惊才绝艳之辈不少,能够长成的却是不多,我们这些老家伙,能帮一把是一把,今日之事,谢了。” “分内之事。”谢不言淡然道。 “往后的江湖也不知会怎样,不知那王千阳会否如你一般不去拦江湖后辈的路。”陈可求向着谢不言提出心中的担忧。 谢不言转头看了一眼王千阳,低声道:“能变着花样拍我马屁的人,想来也坏不到哪里去。” 陈可求微微一笑,继而愠怒道:“怎地不见你来拍我马屁?” 谢不言汗颜,拍马屁这事他还真不太会。 谢不言喜欢听人拍马屁有多少是被陈可求所影响不得而知,想来定是不小。 江湖里来去归兮总有人来人往,旧人去,新人起。 江湖怕的就是旧人不愿见新人起,那样的江湖没有生气。 好在眼下的江湖,前有陈可求,后有谢不言,如今还有王千阳稳坐天下第一,至于来日还有没有惊才绝艳之人值得王千阳相让还不清楚,但这江湖永远都不会缺少惊喜。 陈可求,谢不言,王千阳不同出生,不同势力,不同归属的三人演绎着江湖的传承。 谢不言告别陈可求,来到楚东流身旁,小不二刀急忙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