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宣武帝摆摆手,淡然笑道:“若是有毒,只当父皇短命,若是无毒,只当父皇多疑。可是浩存,平日无事都要请假出去潇洒快活的郑功,今日有假都不出去,你不觉得奇怪么?禁军中突然多出的那些人到底是哪里来的?你当父皇是瞎子么?你以为大齐就只有黑白子三百六十一人么?” 自认为神不知鬼不觉将人手插入禁军的姜浩存惊异,神色慌乱的辩解道:“父皇,郑功之事儿臣不知,禁军之事也不归儿臣管辖。酒已入腹,父皇可有不适?” 宣武帝并未回答,反而问道:“推山手陆文龙的画像,我大齐也有,如今可在殿外。” 姜浩存悍然变色。 一直在吃菜的姜浩言默默放下筷子,抬起姜浩存倒的酒,问道:“什么毒?” 一惊再惊的姜浩存身体控制不住的后退半步,撞倒身后的椅子。 宣武帝摇摇头,站起身来,对着太子道:“浩彬,你随我来,这里的事交给浩言。” 姜浩彬微笑的脸庞微微一滞,又恢复原样道:“是” 知道事情败露的姜浩存愤恨的看着宣武帝道:“父皇,有些东西你不给儿臣,儿臣便只能自己来抢。从小到大,不管什么东西你都先给姜浩彬,或者先给姜浩言,就是不肯先给我。我到底哪里不好?我到底哪里比不上他们?凭什么好东西都是他们的?塞外良驹他们先选,海外珍宝他们先用,就连去枪仙山都没有我的份。父皇,在你眼中我姜浩存究竟算什么?” 已经起身的宣武帝站在原处,回忆起往事,好像一切都如姜浩存所说的那般,自己对这个次子确实少了许多关爱。宣武帝叹气道:“浩存,这些事的确是父皇没有处理好,对不起。” 姜浩存凄然一笑道:“一句对不起有什么用?父皇,儿臣想做你的位置,你给,还是不给?” 宣武帝仔细看着次子,好像要深深记住他的容貌,最终未发一言,转身离去。 “啊。”知道自己被拒绝的姜浩存嚎叫一声,失去理智的吼道:“父皇,你不给,儿臣就自己来抢。” 手中酒杯高举,接着那价值不菲的白玉酒杯狠狠的摔在地上,轰然碎裂。 姜浩言看着碎裂的酒杯,又抬头看向麟德殿门口。 披甲执锐的郑功,和十数个禁军打扮的人向着麟德殿飞奔而来,后面还跟着二十余名真正的禁军,这些都是郑功的心腹。 推山手陆文龙一马当先。 姜浩言站起身,向着姜城安身旁靠去。 本要离去的宣武帝与太子一同停下脚步,回身望向冲进来的几十人。 拔刀出鞘的声音在殿中响起,片刻之后已将皇室五人团团围住。 姜城安面无表情的拔出秋叶剑,护在大哥与两个侄儿身前,死死盯着满脸哀容的姜浩存。 不知道姜城安没有喝酒的推山手陆文龙越过姜浩存,大笑道:“老子这些年来都摸不到一品的门槛,没想到却能以二品杀一品,来日在这江湖怎么都该有几分薄名吧!一叶知秋姜城安,你这脑袋可是值钱的很啦!” 姜浩存并未出声提醒陆文龙,此刻的他已经在回忆短暂的一生中仅有一些美好回忆。 他想起幼时第一次跟着父皇骑马,宣武帝将他放在身前,父子二人纵马狂奔。 他想起姜浩言出生的时候,自己抱着弟弟开心的样子。 他想起太子爷买糖葫芦给自己一串,给姜浩言一串的日子。 姜浩存拿过郑功手中的刀,怒喝道:“一个不留。” 推山手陆文龙闻言一笑,转过头道:“王爷,哦不!陛下怎么转性了?” 姜浩存并未理会,长刀指向孤立无援的四人吼道:“杀。” 数十人一拥而上,杀向四人。 陆文龙还不忘提醒道:“姜城安给老子留着,谁要是杀了姜城安,老子就扒他的皮。” 眉开眼笑的陆文龙和杀向姜家四人的一干人等都没有注意到身后的姜浩存已经举刀横在自己的脖子上,两行清泪滚落。 最先冲到姜城安身前的南楚二品高手是陆文龙的结义兄弟石开。义兄既然说姜城安要留给他,石开自然不会违逆义兄的意思,看也不看姜城安一眼,直接向着宣武帝杀去。 散功散的威力石开知道的一清二楚,除非是真武之境的陆地神仙,不然谁都无法逃脱功力尽散的命运。这些年来靠着散功散,石开杀过不少比自己厉害的对手,今次这姜城安也不会例外,一叶知秋又不是陆地神仙。 身形急动的石开已经越过姜城安,只差三步便可取下宣武帝的项上人头。只可惜,上天没有给他这个立下大功的机会。 离宣武帝三步之遥的石开双膝一软,跪倒在地,脖颈处,一道薄如秋叶的伤口突然出现,接着便是鲜血流出。 早在他经过姜城安身边的时候,秋叶剑便已经在他脖子上抹过,只是一品出手太快,石开没看见而已。 等到他越过姜城安两步,伤口才出现。 宣武帝与两个儿子半步未动,就这么看着石开倒地。对于姜城安,他们信心十足,能够和枪仙张绣对拼一百回合只输半招的高手,在这人间能有几个敌手? 此刻的宣武帝并不害怕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