纛。杜从文仍是没有犹豫就拒绝。 好歹也是大齐军方第一人的杨象升两次开口都被拒绝,怎么都会有些火气。好在杨象升脾气还算好,爱才心切的的他压着火气道:“杜从文,本将从军数十年,抢着给本将扛纛的人数不胜数,万里挑一选出来的几个扛纛之人,如今都是大齐实权将军,至不济也是从四品。就是我身后这朱温,只要本将找到替他的人,他立马就能戴上从五品的帽子。你可知你拒绝的是什么?你拒绝的是平步青云的机会。本将再给你一次机会,这纛你扛还是不扛?” 在朱温惊异的目光中,杜从文憨笑着摇头道:“大将军,我那弟弟要我替他扛纛,实在对不住大将军。” 第三次被拒绝的杨象升偏头看向徐子东,气道:“宣节校尉有什么纛,也要你去扛?等他有一天能立纛的时候,你怕是也没那力气扛了。杜从文,大好前程不要,值么?” 杜从文憨笑回应:“没什么值不值,我那兄弟,靠谱。” 杨象升没好气的摆摆手,示意杜从文滚蛋。若是换一个人,杨象升估计要杀头问罪,毕竟杜从文这也算违抗军令。可放到杜从文这里,杨象升却是不好直接定罪。毕竟自己只是询问,并未正式下令。对于这个北地江湖声名鹊起的辽东霸刀门门主杜从文,杨象升既是爱才,也是不好逼迫这些脾气古怪的江湖人。免得到时候这个二品小宗师一怒之下离去,那就得不偿失。 同样的,作为一品大将军的杨象升有些嫉妒正八品宣节校尉徐子东。他自己养的江湖人不是没有二品,却都是些江湖名声臭的一塌糊涂的人。而徐子东一个小小的宣节校尉,竟然将辽东霸刀门正副门主收归帐下。这让杨象升忍不住想问一句:“何德何能?居然能让二品小宗师等着替他扛纛。” 杨象升还在郁闷,杜从文已经回到徐子东身后。 徐子东转头问道:“大将军找你作甚?” 杜从文憨憨傻傻的笑道:“没事。” 杨象升叫杜从文去会没事?一品大将和一个新进小卒还能吹牛打屁不成?总不至于是问家住何方可曾婚配这些家长里短。一脸不信的徐子东假装生气道:“说。” 抱着烧火棍的张家圣人笑道:“还能有什么,不就是要他去扛大纛呗!” 徐子东拿着刀鞘拍在杜从文肩膀上,怒道:“你又没答应?” 气不打一处来的徐子东又恢复往日本色,一刀鞘拍在杜从文肩膀上,恨铁不成钢的怒道:“你是猪么?这么好的事你也不干?扛几年大纛,又不用冲锋陷阵,跟着大将军学点东西,过几年摇身一变就是将军,傻子都不会拒绝,你怎么连傻子都不如?” 没有当大哥觉悟的杜从文打不还手,骂不还口,憨笑着不说话。 看到这一幕的杨象升更觉不爽,转过头不再看这一边,他有种错觉,若是自己那刀鞘拍杜从文,估计新亭侯会悍然出鞘。杨大将军莫名觉得自己这大将军还不如一个校尉,怎么想怎么气。 看见杜从文憨笑的徐子东更加气愤,又是一刀鞘拍去,这一次还加了几分力气,狠狠道:“不许笑。” 杜从文果真不再笑。 张家圣人劝道:“别打了,打也没用,蚊子啊!是等着替你扛大纛。” 徐子东疑惑的看向杜从文,没有说话。 不用徐子东说话也知道徐子东想问什么的杜从文轻轻点头。 徐子东收回刀鞘,心中虽然感动,嘴上却依旧骂道:“你就是头猪,猪都没你笨。” 杜从文再次点头。 对于这一切,徐子东身后的七百人早就习以为常,也是因为这样,这七百人才对徐子东服服帖帖。这七百人都是辽东徐家庄方圆几十里聚集到徐家庄的人,对于独斗黑瞎子,又贵为霸刀门门主的杜从文早就有所耳闻。徐子东能让这样一个声名远扬的人俯首帖耳,在这七百人看来徐子东一定有过人的本事。 通州城门处,吊桥上一直有人通过,出城迎战的西梁士兵在大齐兵马三百丈外列阵。训练有素的西梁军速度极快,就在杨象升询问杜从文和杜从文被徐子东打的这极短时间内,六万军马已经列阵完毕。 前三后三六个万人队列在通州城外冰雪未融的开阔地上,中间一个万人队清一色的骑兵,其余皆是步兵。 西梁骑军的战马全部来自塞外,比之东齐的战马普遍要强壮几分。人马俱甲的西梁骑兵敢和草原最善骑射的游骑明刀明枪的大战,是整个中原都想做而做不到的事。 古往今来,就只有大新蒋瑞这么干过,然后就是萧远山,再也没有第三个人有这等壮举。 萧字旗下,一身戎装的萧远山年龄上比起杨象升还要年轻几岁,只是面相上却要大出许多。漠北风沙催人老,这话一点不假。 站在萧远山身旁的是他儿子萧有为,颇有乃父之风,御金关大小事物基本是他在处理,不过三十而立已经是西梁四平之一的平北将军,前程远大,对得起有为两字。 同样站在萧远山身旁的还有御金道节度使童年,西梁七道节度使,童年无疑是最憋屈的一个。有萧远山在御金,童年这个节度使当得名不副实。御金的兵马调动没有萧远山点头,童年根本就叫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