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借腹生子,挥刀自宫才能永绝后患,姜浩言,你觉得我想要什么?”陈友谅向着自己的龙椅走去,话音淡然平静,好像说的是吃饭睡觉的平常之事。 徐飞将立在原地,看着陈友谅的背影,隐隐心寒,这样的陈友谅太过狠毒。 姜浩言转身走向徐飞将,眼神扫过满脸悲愤的二叔,接着便直直盯着徐飞将,脑海里闪过徐子东并不好看的面庞,松开的手掌再次握紧成拳,心中低语:“徐子东,今日这份场子,来日你可要带着千军万马给我找回来,我要那陈友谅千刀万剐。” 来到徐飞将身前,姜浩言微微行礼道:“镇南王,浩言并无兵刃,可否借刀一用?” 徐飞将递过佩刀,一双苍老又锐利的眼眸迎上姜浩言无悲无喜的眸子,想要开口说些什么,却没有说出口,这样一个只见过两面的少年,已然成为徐飞将心中最震撼的人,比起陈友谅,裴宣忠,元三郎,佟山岳都要来的惊叹。 这样一个少年若是生在大楚,天下唾手可得。 姜浩言接过刀,拔刀出鞘。镇南王徐飞将的贴身佩刀岂是凡品,冰冷的刀锋凌厉骇人,刀面上倒映着姜浩言还算俊秀的脸,犹如明镜一般,刀柄镶嵌着一颗宝石,翠绿的宝石煞是爱人,只此一点便值千金。 转身面向陈友谅,姜浩言悠然笑道:“义父,殿中染血终是不吉利,孩儿是在这动手,还是出去割了回来献给陛下?” 陈友谅手肘低者龙椅的扶手,手掌拖着下巴,身体微微倾斜轻笑道:“雄白昱就撞死在这里,先皇也是在这大殿悬梁,就连佟山岳也是被你手中这把刀凌迟在这大殿之上,我这金銮殿见多识广,不怕你这点血污。” 姜浩言讶然笑道:“义父不愧人间真龙,这等凶地都能镇住。” 陈友谅没接姜浩言的马屁,微微抬了抬空闲的手,比出一个请的手势,示意姜浩言快点动手。 姜浩言点点头,右手持刀,左手脱去长裤,直到光溜溜的站在大殿中,寒风抚摸没有裤子御寒的屁股,姜浩言一哆嗦,冷不丁打了一个寒颤。 “孩儿一刀下去,义父莫要食言才好。” 屈辱的姜城安转头闭目,不忍的徐飞将黯然转身,唯有陈友谅一动不动的盯着姜浩言的下半身,笑意满满。 没有得到回答的姜浩言也不再等,长刀向下,挥刀便要自宫。 寒风徐徐的上元夜,金碧辉煌的金銮殿,一个不穿裤子的少年,举着一把千金宝刀直指自家千金也不换的宝贝,场面甚是………… 陈友谅对于这种态度很是满意,收回手,坐正身子,不急不忙懒洋洋道:“慢着。” 长刀已然落下,再有半寸此生都将与女子绝缘。 冷汗直落,姜浩言不解的看着陈友谅道:“义父什么意思?” “哈哈哈哈。”陈友谅并未答话,自顾自的笑出声,和前次的笑声一样刺耳。 殿中三人也不敢多话,就那么看着疯狂大笑的陈友谅。 等到陈友谅笑的眼泪都快出来的时候,他才轻轻抹去眼角溢出的水珠,犹自带着未曾散去的笑意骄傲道:“大哥,一国之君被我三言两语逼得自宫,你说这天下还有谁敢忤逆我的意思?” 徐飞将默然无语。 陈友谅又看向姜浩言道:“浩言,你说的义父都答应你,登基之后诏告东齐,重戟自会撤军。除开姜城安留下之外,你每年上元必须到天下城来请安,你所生下的第一个儿子必须送到义父的身边,这两点你可敢应下?” 逃过一劫的姜浩言不敢去摸冰冷的后背,也不敢去擦额头的冷汗。这样的一惊一乍大喜大悲让他的心脏跳的有些过快,顾不得提起裤子跪地道:“孩儿谢过义父。” 陈友谅满意点头,接着又笑道:“早前听说徐东爵叫人滚,天下城就没人敢爬,姜浩言,这一点你可有所耳闻?” 回忆起与徐东爵冲突的一幕,姜浩言急忙道:“孩儿这就滚。” 宝刀丢弃在地,姜浩言拉起裤子,快速向着门口滚去。每滚一圈,泪珠便滚落一地,有些屈辱只有他自己才能体会,屈辱的泪水也只有施暴之人看不见的时候才敢流落。 滚出大殿,直到陈友谅消失在视野中姜浩言才敢起身。没有回头去看姜城安,就这么迎着不远处的王千阳走去,天下城,姜浩言半刻也不想待。 姜浩言离去,徐飞将上前捡起自己的佩刀,冲着陈友谅一拜,转身向殿外走去。 陈友谅望向徐飞将的背影,愤恨道:“大哥,没有你,天下一样会到我陈友谅手中。” 徐飞将停步,却是没有回头,苍老的面庞皆是悲凉,没有吐出半个字。 陈友谅放平心态,和声细语道:“陆文龙说你那孙子正在东齐军中,你写一封信,我让舒小心带去召他回来。到时候我要封他做侯爷,还要给他无尽的富贵。” 背对着皇帝听金口玉言已是失礼,若是再背对着皇帝说话,那可是大不敬之罪,此刻的徐飞将早已忘却礼数,压下泪珠不转身道:“友谅,庐江之战你群困潦倒之时我都不曾背叛你,如今大楚兵强马壮,我又岂会背叛?有没有人质在,徐飞将都不会害你,你要怎么便怎么,子东来不来,我也不敢保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