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将军杀光了。” 陆道圣冷哼一声道:“先记下,回头老子再收拾你,还能砍人的就跟老子走,别让徐将军瞧不起咱们。” 满身染血的一千余人急速列阵,向着徐子东奔去的方向,狂奔而来。 阵形整齐的这一队西梁骑兵眼见唐永武放弃自己奔向萧远山,顿时心急如焚。明明有冲开东齐骑军跑回通州的机会,却是视而不见,毫不犹豫的调转马头向着萧远山所在奔来。 为了能让胯下战马跑得更快些,赶在东齐兵马围住袍泽之前冲乱东齐军阵,为萧远山赢得一线生机,这些没打算活着返回通州的将士一个个抽出佩刀狠狠扎在战马的屁股上,以此来换取更快的速度。 “对不住了,媳妇。”一个西梁骑兵口中道歉,一刀扎向胯下战马。 刀扎在马屁股上,战马吃痛长嘶,速度果然比平时要快上几分。 战马如妻,对于骑兵来说,马和媳妇的地位一般无二。 如今一刀扎在平日洗刷都怕多掉几根毛的媳妇屁股上,怎会不让人心疼。 但此时此刻,哪还顾得上许多,在这帮西梁骑军眼中,萧远山就是那个比媳妇比自家性命还要重要的一个人。 因为萧远山是打得草原不敢南下,让西梁过上太平日子的守护神。 不顾战马的西梁骑军速度太快,让奔袭而来的徐子东有些讶异,明明已经快要追上,却又被甩开。 直到看到那一刀刀扎在马屁股上,看到马屁股上流出的鲜血,徐子东才明白这帮西梁骑军的疯狂。 徐子东可舍不得这般扎马,这些宝贝可是他半数家产换来的。一时半会追不上,只要跟着就行,反正这帮人不是向着通州逃窜,只要没离开这战场,就有再次搏杀的机会。 徐子东望向远方,杨林的钩镰军还在向着缺口移动,而更远处看不到的地方,杀声在一片片火光中响起,徐子东知道羊沽与李钊已经就位,正在进攻通州南北两门。 目光收回,唐永武已经围上西梁骑军,向来以来去如风著称骑军正在以不合常规的作战方式厮杀在一起。 扎马屁股换来速度的这一队骑军终究是没能在唐永武合围之前冲入阵中,只能在包围圈外死命冲击东齐的骑兵,收效甚微。 不怕死的西梁骑军故技重施,纷纷点燃自己身上携带的油包,想要借此冲进包围圈。 数以百计的火人出现,火势转瞬烧到战马身上。畜生怕火,比起刚才屁股被扎更加慌乱,四蹄乱飞的战马在骑兵群中胡乱奔逃。 阵形还算整齐的这一队骑兵,此刻哪里还有阵形可言。 跟在这队骑军后面奔来的徐子东看到自燃的西梁骑兵,立刻明白这帮孙子的目的,急忙喝道:“放箭,射马。” 徐家庄数百人挂住长枪,取下弓箭向着西梁军的战马射去。 箭矢离弦,奔着战马而去。 昭武校尉陆道圣不擅弓箭,不过他有自己的独门绝技。 手中长枪一抛,反手握住枪杆,虎口向着枪尾,手臂伸直,用尽全力将手中重达二十斤长枪抛出。 长枪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刺中四十丈外的一匹西梁战马,一枪穿腹,战马向前跑出两步,前蹄一弯倒在地上。 徐子东看到飞出的长枪,明知道是陆道圣做的却故意怒道:“老子让你们放箭,谁他娘的仍的枪?” 击杀战马的陆道圣不好意思挠挠头道:“徐将军,末将不会射箭。” 见这个平日没少给自己甩脸子的昭武校尉主动承认,胸中一直窝着一股火的徐子东骂道:“他娘的老子让放箭,你他娘的仍枪,老子说过这帮西梁军谁也不准和老子抢,你他娘的也没听到?陆道圣,你以为老子不敢砍你脑袋?” 陆道圣神情一震,肃穆道:“徐将军,仍枪一事末将知罪,可砍这西梁骑军为何不算老陆一份?难道老陆手下这几百号人就不是徐将军手下的兵?” 不傻的徐子东脸色稍微缓和,抬眼望向陆道圣身后眼带炙热的几百人,还有闫振山朱壁川投来的目光,徐子东知道,这一刻他才真正戴稳正四品的帽子。 徐子东掂量着手中的长枪,估摸着自己也能丢到四十丈外,但肯定没那般准头,再看陆道圣眼中多了几分敬重。手中长枪抛向陆道圣,徐子东骂道:“是老子的兵就给老子杀敌,这一枪扔出去要是没西梁军士倒下,老子赏你五十军棍。” 知道徐子东已经接纳自己的陆道圣傲然道:“徐将军瞧好了,老陆射不来箭,掷枪的本事却是数一数二。” 长枪再次被扔出,西梁战马滚到在地。 接二连三的火人随着战马的倒地没能对唐永武的包围形成太大威胁。东齐骑军经过短暂的慌乱之后,开始对眼前自燃的西梁骑军冷眼相看,不再为这些阵前烧自己的死士投去惊骇的目光。 学着徐子东的方式,这些人也将矛头指向战马,不去管自燃的人,而是毫不留情的杀马。 跟在唐永武身旁的一个校尉同原先的陆道圣一样,有些看不起徐子东,逮着这个机会,用不大不小刚好可以让主将听到的声音抱怨道:“这徐子东真不是东西,这么好的战马就这般杀了,败家玩意。” 满心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