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还能站立的人漠然无声,不知该怎么回答徐子东的问题。 双手再度抓上屈狐仝的衣领,徐子东愤然道:“屈狐仝,你告诉我,撤回去能干什么?孟拱有三万人,冀州有四万人,我们惹得起哪一个?” “我们,我们……”口中慌乱,屈狐仝也不知该如何是好。 突然,屈狐仝像抓到救命稻草一般,欣喜道:“少爷,我们可以去南楚,我们可以去镇南王府,有你爷爷在,谁都不敢动你。” “呵呵。”双手无力落下,徐子东轻蔑道:“你还想回去做狗?” 屈狐仝面红耳赤,好在黑暗中无人看得清。 徐子东直面屈狐仝,愠怒道:“你以为舒小心怎么会出现在通州?真是来找邓春琳打架的?他是来抓我的。” 小不二刀一惊,以他在镇南王府见惯官场的十几年,岂会不明白这其中意味着什么。不确定的疑问道:“镇南王与陈友谅,与陈友谅……” 徐子东点点头,冷漠道:“我不会去南楚,我也不想和徐东爵去明争暗斗。你要想回去做狗,我不拦你,现在就可以滚。” “少爷,我……” “屈狐仝,今日你若是离去,以后辽东霸刀门便与你再无关系。”一直在抵挡箭雨的杜从文突然出声:“我霸刀门不要怕死的懦夫,楚东流前辈也丢不起这个人。” 小不二刀神色再变。 “镇南王府,狗,霸刀山庄,霸刀门,师傅,石宝……一品,一品。”屈狐仝神情落寞碎碎念道。 箭雨停歇,火把已在二十丈外。 斜坡上满是钩镰军的身影,再有七十丈,便是虎牢之门。 抽出佩刀,徐子东绕开屈狐仝,站在杜从文身旁吼道:“想走的都给老子滚,我徐子东不会走。老子要守着这道门,等着钩镰军来给我收尸。” 火光已近,隐隐间已能看到不披甲胄的孟拱夹在甲卒中。 提心吊胆的孟龟甲听到徐子东那一声喊,知道自己离城门已经不远,关外的杀声虽然大,但以孟拱的经验来看怎么都还有几十丈距离。 还来得及。 “徐子东,别指望钩镰军了,老孟的玄甲军也收的一手好尸。” “孟龟甲,你的玄甲军被人收尸还差不多。”撕破脸皮之后,徐子东也不用再和孟拱客气。 轻轻一推身旁的杜从文,徐子东轻声道:“蚊子,修武年幼,你快走。” 像是没听到徐子东说话,杜从文理都不理,大喝道:“霸刀山庄新亭侯刀主杜从文在此。孟拱,不知你的玄甲军怕不怕不二刀?” 咋听到不二刀,孟拱微微一窒,疾奔的甲卒竟然也停下步伐。 宗师之名,天下谁人不知? 徐子东小声道:“你扯楚东流前辈做什么?” 平日憨傻的杜从文精明道:“拖时间。” 关外的喊杀声越来越近,孟拱登时醒转,喝道:“楚东流的名头虽然大,但外面的钩镰军也不是虚的。来日楚东流要怎么报复我管不着,我只知道今天要是让钩镰军进关,老孟头也等不到他楚东流报复的那一天。何剑云,带人关门。” 停滞的甲卒再次向前。 新亭侯横在胸前,杜从文突然大笑道:“东子,黄泉路上有我,你别怕。” 原本绝望的阴霾一扫而空,有人一起死,还有什么好怕的?徐子东大声回应道:“谁怕谁孙子。” 第一杆长枪刺到,钩镰军还在四十丈外。 徐子东正要去挑开长枪,那拿枪甲卒却已倒地。 定睛一看,头上插着一支短矛。 放羊娃怒喝道:“老子不当孙子。” 闫振山移到杜从文左侧,劈开刺来的长枪笑骂道:“他是我儿子。” 还站着的十数个东齐好手纷纷上前,立在徐子东两侧,无言无声,唯有手中刀做出回应。 挥刀砍死身前的一个玄甲军,徐子东只觉有这些人一起,身死也值,豪迈道:“孟拱才是孙子。” 不曾披甲的孟拱冷笑不言,看你得意到几时。 一挥手,万千玄甲军一拥而上,向着十几人围上来。 狭窄的城门处不可能让一万个人一起上,道路两侧的建筑物阻挡玄甲军铺开阵形,最多也只能十来人一列向着徐子东等人冲击。 到底是二品高手,人高马大摄人心魄的杜从文一人在前,新亭侯接连挥出,一刀便是一命。 徐子东略有不如,却也差不到哪里去,一把刀舞的泼水不进,连砍十三甲卒。只是用力之下,背部的伤口又裂开,侵透衣衫。 东齐好手却是没那般本事,玄甲军几次冲击之后,便有六人身死。 这样的时刻,屈狐仝却还在后面,不来帮忙,也没有离去,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弓箭兵上房,何剑云速去关门。” 孟拱一声令下,持弓甲卒立即踹开门向楼上跑去。 心腹何剑云领着甲卒绕开徐子东等人的阻拦,从左右两侧的建筑物后面,向着城门前去。 “不好。”徐子东心中一惊,一刀劈死身前的敌军,转身向着城门机关跑去。 徐子东一走,杜从文压力倍增,新亭侯斩断身前的五六个枪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