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头顶,身体一矮,右拳跟着落下,直接砸向坚硬无比的山峰。 拳头还未碰到山体,那大锤都不一定能在上面留下伤痕的山峰便裂开一条缝。 汉子侧过身,两脚分别站在裂缝两侧,两手手背相对,插入缝中,接着同时用力,那裂缝又被撑开许多,眼睛一扫,约莫有四尺来宽。 透过缝隙向内看,被扳开的小半边山峰还算平整,汉子长出一气,自言自语道:“力道刚好,没有轰碎,这一块还能用。” 汉子跳入自己制造的缝隙中,落下五六丈还没到底,微弱的光线下,缝隙还在向下延伸,不知有多深,只是越向下,缝越小,容不下他。 估摸着自己下了有十来丈,眼见下方越来越窄,汉子这才停止下坠,两手两脚分别撑在两侧,陡然喝道:“开。” 霎时间,地动山摇。 那山体像是门板一样被推倒,直接从山顶下方二十来丈处断裂,碎石和泥土刷刷往下掉,紧跟着那巨大的门板重重落下,原来的山顶最先落地,将下方的大树完全盖住。 巨大的响声惊起山中野物,一时间百鸟乱飞,野兽乱窜。 汉子没管那些飞禽走兽,大手连连挥动,将飞扬起的尘土打散,飞身落到自己取自大山的巨石上。 那巨石长二十来丈,宽十余丈,若非厚只有四尺,完完全全可以算是一座小山。 汉子平心静气,自腰间掏出一根不多不少正好三丈长细绳,绳上打着两个结。 拿着绳子在那巨石上拉直,靠近绳子末端处用手指一划,留下一个半寸深的记号,接着变换方向,还是以绳子丈量,在第二个结的位置留下记号。 做完这些,他将绳子系在腰间,右手再次成掌,在留下记号的地方切下,两掌之后,长三丈,宽六尺的石头便被切割下来。 拿着绳子第一个结在石头上一比,这次倒是没留记号,直接动手。 不一会儿,一块与东海边上一般模样的巨石便做成。 汉子没有停下动作,按部就班的处理剩下的石头,动作娴熟至极。 三炷香后,一块块长石横七竖八的摆在山中,细细数来足足有十八块,还有许多大小不一的碎石随意丢在四处,应该是用力过猛弄废的石头。 汉子抬头看看山峰,叹道:“再来几次这山就没了,算了,下次换一座山头。”言罢抱起一块石头,扛在肩上,冲开云雾,飞上高空。 此刻,不过下午时分。 汉子本想直接回东海,飞到上马关时却又改变主意,掉头往幽州飞来。 飞过幽州,他还是没有停下,继续向西北飞,看那架势,是要往御金而去。 ———— 离开御金的徐子东带着两万人马,即将跨入幽州境内,两万余人的队伍声势浩大,马蹄踏在大道上,声音格外悦耳。 徐子东重申旧令,要求麾下儿郎按照张盼的规矩必须靠大道右侧前行,这让大半是谭山岳余部的人很是不解,完全没当一回事。 不过在屈狐仝当众抽打十数人之后,这些人就老实了,哪怕再不懂,还是规规矩矩的执行命令。 徐子东和谢燮没有继续骑着同一匹马,毕竟是行军途中,又不是游历江湖,叫手下人看见,那叫什么事,成什么体统? 好在谢燮的身手有目共睹,手下儿郎都也不会因为主将带家眷而有意见,谁都知道徐子东手下最能打的是屈狐仝,而那谢燮是能和屈狐仝一较高下的人物。 这样的家眷多多益善,来个十个八个,以后打仗还不得轻松许多。 徐子东坐在马背上,悠闲的望着远处的幽州城,这里是杨象升的大本营,亦是钩镰军发家之地,徐子东虽是没有来过这地方,却与这座城里出来的人打过不少交道,杨象升,唐永武,杨林,甚至是那李钊,不都是幽州人。 “麴义,让弟兄们歇歇,按这速度,天黑之前肯定能入城,你先派人去与幽州守军知会一声,免得到时候出什么乱子。”徐子东停下马,回头喊道。 先登校尉笑着应下,招手叫来斥候,嘱咐两句,便让人离去。 大队人马停下,徐子东叫上周武陵和张盼策马来到高处,遥遥看向幽州城,“听说襄平不输幽州,赵计元七万人都拿不下来,咱们这两万人估计也难,幽州一过,最多一个月咱们就能到襄平,到时候该如何打,总得先想个对策。两位大军师,你们可有好的想法?” 周武陵想了想,“以我们现在的兵力吃下北周根本不可能,姜浩言不是说无论你选哪一边都会鼎力支持,这一次去北周总得再找他要些人马,两辽道节度使李正欢不是一直闲得慌,你干脆给姜浩言写一封信,让李正欢虽我们一道算了。有两辽道的两万余人相助,配上咱们的骑军,北周那无马之地,横冲直撞应该不难。不过我并不建议直接和北周撕破脸,要打,也得等做掉赵计元之后。” 张盼赞同道:“丑八怪说的不错,北周三处势力,赵计元最强,程再幸次之,那个狗屁百济王最差,若是一上去就和程再幸死磕,只能是给赵计元吃下百济创造机会,真要让那死胖子做大,咱们往后的路会更难。” 徐子东呵呵一笑,“你还知道那赵计元是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