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 这样的铜钱,如何用来卜卦? 她不会,也不懂,不过是学着薛怀刃的样子,日积月累,养成了离不开的习惯。 这习惯,原就是他的。 她第一次瞧见的时候,还吃惊,一枚铜钱也能卜卦?薛怀刃当时听罢,笑着亲她一口,倒是坦白,直言不能。 但他却总是随手带着一枚铜钱,遇上了岔路抛一把,不知晚饭吃什么好也抛一把,事无大小,皆可以铜板正反来定夺。 在太微看来,此等做法根本就随性得没有半点章法。 然而他乐此不疲,她见得多了,竟也学成了他的模样。 当真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 太微躺在被子下,摊开手掌,又攥紧。 大概是累极了,她很快便沉沉睡了过去。 然而这天夜里,她却做了一个比往常的噩梦更可怕的梦…… 她梦见了自己。 梦见了薛怀刃。 梦见了那不知究竟是过去还是未来的往日。 春风入梦,汗湿脊背。 她迷迷糊糊地想,都怪白日里那个该死的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