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道陈年旧疤。 她第一次看见那道疤的时候,骇了一跳,倒是问过他是怎么一回事。他虽未详说,却提过那道疤是他小时留下的。 如今想来,既是小时候的事,那他现如今头上肯定也有那道疤。 太微凝视着他的背影,心中乱成了一团麻。 他会不会正是因为幼年受伤而忘记了过去? 若是那样,那他同她所说的那些话,兴许便不一定全是胡诌的。也许那个时候,他已经想起了一切。 太微胡乱揣测着,有心想要问上一句,可脑子里却有个声音在拼命制止她,不能问!决不能问出一个字! 否则,她就要兜不住了—— 她不应该知道他头上有疤,也不应该知道任何同他有关的事。 太微只得默然不语,呼吸渐沉,跟着薛怀刃一路往前走。京中的路,他显见得比她熟悉许多。可走着走着,太微便发现这路不对。 越走越陌生的路,是她从未经过的地方。 他要带她去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