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重新走到窗边,将窗子用力合上。咔哒一声,窗扇紧闭,如霜似雪的月光被挡在了外头。屋子里只点了一盏灯,光线黯淡,散发出朦朦胧胧的昏黄色调。 太微坐下来,撩开裙子,解开了腿上绑着的两只沙袋。 长喜的手艺不算绝佳,但做事仔细,针脚细密,这种东西交给她来做最是妥当。 她见惯了太微做怪事,寻常做个沙袋也不觉得有什么问题。 太微一个换一个,到现在已经换了好几回。 她的轻功不说回到当年巅峰,但比先前已经恢复太多。 她摘下沙袋整整齐齐码好,放到一旁,动动脚站起身来。 行动间的轻盈,让她愉快地扬起了嘴角。 心里的烦闷如风吹云散,顿时一扫而光。 身形一掠,她已经人至灯边,轻轻一吹气,将点燃的灯盏吹灭了。 室内一暗,骤如深渊。 可是很快就又一点点亮起来。 这微弱的光来自窗外,透过窗棂缝隙钻进来,将黑魆魆的屋子慢慢点燃。 太微放轻呼吸,立在窗边静静等候。 集香苑里走动的声音,越来越少,越来越轻,直至最后,一点不见,只余风吹树叶发出的簌簌声响。 除此之外,外头安静得落针可闻。 室内她的呼吸声,也几乎消失不见。 她悄然无声地推开了窗。